发,勾人心魂。
在折草的过程中,只是露出半截,也让人挪不开眼。
神仙儿别开目光,扯了扯嘴唇,说道:“扯平?将军你这么说,之前你和澹台将军就有过类似的……”
景川钎:“当然。上次的争旗,全州的百姓让他破费了。”
“他心中堵着气,所以,这回又来了。”
神仙儿微微一笑,怪不得,怪不得那位澹台将军非得和景川钎来争。
原是吃了一回亏。
景川钎:“来,歇会儿。”
景川钎拍了拍身旁的地,道:“你不嫌累,蓝耀也嫌你重了。”
神仙儿:“……”
她见景川钎闲散的模样,翻身下马。走了两步,坐在景川钎旁边。
景川钎风轻云淡,如闲云野鹤般自在。神仙儿见他如此,心上的清闲劲儿忍不住一股脑地涌出来。
仰头望天,天空白得舒畅,白中夹着的蓝,浇得心口清爽。
神仙儿把左手上握着的小旗一摇。
景川钎瞧神仙儿莫名憨厚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一声轻笑,他道,“小葫芦,你这副模样,倒让我觉得养了个傻弟弟。”
景川钎双臂撑地,邪魅的眼中倒映出天空的澄澈。
神仙儿:“……”
真是好好一张嘴,说不出什么好话。
神仙儿侧头,问道:“景将军,你有弟弟吗?”
“没有。”景川钎勾着的嘴角突然一顿,邪魅的眼底,绽出了丝丝冷意。
让人的骨头都忍不住一颤。
没有啊?
神仙儿见景川钎眼底微凉,转瞬间,又恢复了平日里高贵傲娇的样子,邪魅在脸上生了根。
她没说话,景川钎也没说话,风在两人的指尖抚过,蹭的一下,轻轻地绕到了两人的身后,悄悄拍打拍打起他们的背,衣袖吹起,贴了贴,又散开。
“景将军,我们走吗?”神仙儿问道。
再待下去,重金没准真的要他自己出了。
虽然,景川钎不差钱,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见不得他输。
可能是因为——最初他是摄政王,东国的摄政王。
再加上,澹台将军是委支元国的,所以,才会有这种想法吧。
神仙儿在自己心中,留下了一番说辞。
“走吧。”景川钎起身速度很快,牵过红缨,上马那刻,雄姿英发,如有神力相助,重焕英姿。
“小葫芦,你——”景川钎回头,瞳孔放大。
“葫芦!”
神仙儿的手上拿着旗,正往蓝耀这边赶。突然,腿上一怔,霎时,毛骨悚然的滋味从腿上慢慢扩散开来。
她……
嘶。
腿上好似被撕开一个口子,神仙儿反应过来,手上旗子的杆子直直往后边戳。
猛虎出没,雪白的虎,威风凶猛,虎躯一震……
神仙儿手上的旗杆一握,恶狠狠地往白虎的眼睛里戳去。
白虎感知到神仙儿手上的动作,几棍子尖锐的东西甩过来,它立马一拍,将神仙儿拍到草丛里。
白虎步步紧逼。
景川钎眉头紧锁,左手绕后,摸上□□柄,“唰”的一声落,他拔刀,红缨偏转,直刺虎头。
神仙儿在草丛里翻滚了几圈,衣袍沾上泥和草屑。
她眼眶一红,顾不上其他,滚了一圈后,抓了一把地上的草,爬了起来。
景川钎左手握着的蝴蝶瞄中目标,从虎头上拔起,白虎脸上破开血肉,血腥味一漫,鲜血顺着它白色的皮毛,往地上掉。
景川钎嘴角紧绷,眼睛里渗出凶狠的光,能将白虎剐去一百遍。
景川钎左手的蝴蝶落,右手的龙渊在刹那间跟上,直戳进白虎凶气十足的眼睛里。
“唰。”
血溅出来,喷到景川钎刀削般的下巴上。
一声痛苦又威严犹存的虎啸在这山间响起。
神仙儿靠近蓝耀,早已经拿好了马鞍处的箭,箭在弦上,她……
眼前,景川钎手法狠绝,一刀接一刀,毫不心软,鲜红的血停到他脸上,一时辨不出到底是白虎的,还是他自己的。
再这般纠缠下去,人虎的影子交缠在一块,她的箭术再高超,难保不会失手。
景川钎目光狠厉,刀上沾血,余光照着刀锋,他喊道,“葫芦,来!”
景川钎这一声吼,清醒地唤醒了神仙儿全身的血脉,蛰伏的血液在她的身上流淌得快了些,仿佛尘封的印记觉醒了。
“将军,你小心。”神仙儿手持弓,箭在弦上,目光从容,但是,露出的小截手臂上的肌肤明显僵硬,稍一用力,手臂上突出的曲线也紧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