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络的样子,完全把自己当作是闺中密友了。
神仙儿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余语沉拉着坐下了。
余语沉笑脸盈盈道:“福禄姑娘,你这就算是应下喽,你的秘密我替你保管,你也是欠我好大一个人情的。”
神仙儿:“那你可不能同景将军讲。”
“放心好了。”余语沉道,“我当久了舞姬,却越发崇拜做将军的,总是觉得保家卫国是绝顶厉害的事,所以,你这般女子,我很佩服。”
“我定然不讲与景将军听。”余语沉抱怨道,“福禄姑娘,你别看景将军看着温润,可是该狠的时候是真的狠,若不是我们澹台将军吩咐,我无事肯定也不会去招惹他,但是你骗了他,还是要小心的。”
“我知道的。”神仙儿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余语沉缠出花来了,就这么一会儿工夫,活生生的上演了一场姐妹情深,关键是余姑娘热情,她一时间也不好推脱。
“对了。”神仙儿谨慎道,“你也不能和澹台将军讲。”
余语沉眼底的欢愉暗了暗,她轻声道:“澹台将军只当我是他身边的金色雀,只要漂亮听话就好。福禄姑娘放心,我就是讲,他也不会信我的。”
神仙儿看着余语沉眸底情绪的变化,单凭她说出的话,心中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
一个委支元国皇室子弟,还是驻守边关的将军,另一个是边关花楼的舞姬,身份上的悬殊,总会产生低人一头的古怪。
神仙儿伸手拍了拍余语沉薄薄一层的背,明明那么妩媚的女子,提到舞姬二字时,总能察觉到她眉梢处的遗憾和无奈。
神仙儿:“余姑娘,我是在说真的,反正景将军和温军师还没回来,我可以陪你聊聊。”
余语沉:“我想绣荷包,福禄姑娘你陪陪我吧。”
“好。”神仙儿盯着余语沉脸上转换极快的表情,现如今,余语沉脸上的无奈荡然无存,她拿出绣了一半,还没成型的蓝色荷包,左手拿着一个平安符,她抬头,朝神仙儿道,“等我绣好了,就把这个符放进去,保平安的。”
神仙儿:“余姑娘,你手真巧。”
余语沉温柔地笑了一声,转而,望向神仙儿,道:“福禄姑娘,你这当女将军的,肯定很不容易,等我绣完这个,要不给你也绣一个,你再放个符进去,求佛祖庇佑你,此生平安喜乐,一切顺遂。”
“多谢姑娘好意,不过还是算了吧。”神仙儿心头一悸,不过还是摇了摇头,等余语沉绣好这只荷包,到那时,大抵她都要回盛京去了,还是不要浪费姑娘家的心思了。
余语沉继续低头,认真地绣着手上的荷包,神仙儿望着她的姣好的侧颜,不禁问道:“平安喜乐,一切顺遂,是个好祝福,希望如此吧。”
神仙儿的目光往远一眺,失神道:“……如果,没有连年的战乱,百姓生活安康,那平安喜乐就是最好的祝福了。”
楼下歌舞雅乐,又热闹起来了。
景川钎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口,透过房门上的细口他依稀能看到里边一男一女背对这头,相谈甚欢的模样。
房内,余语沉好似靠在福禄的怀中,虽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单从福禄抚摸着余语沉的薄背,有一下没一下的搭扯着的样子,就能感知到两人此时的欢喜的模样。
余语沉外头套了件薄薄的纱衣,福禄轻拍在她背上的手,仿佛要戳破纱衣,硬生生地往人家肌肤里边摸去。
余姑娘开不开心,情不情愿,我是看不出来。但是,你这忠勇将军这副肮脏的模样,明显就是乐在其中。
蛊惑完吾主还不够,沉沉你也蛊惑。
你这么个祸害,到底是怎么勾搭上福润女帝的,还挺不得了的。
景川钎脸色僵硬,仿佛遇上了千年的祸害,想要出手解决,可是,总感觉打在一块棉花上,对方毫无感觉,不痛不痒。
“景将军。”红豆小跑过来,见景川钎站在门口,没有想进去的念头,不由地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