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禄是女子?直到现在他还是有些许缓不过来……
景川钎长吁一口气,哭笑不得,他虽不是绝顶的睿智,但也没成想被如此戏耍了,算了算了,还能接受……
不就是同僚女扮男装了,也无碍。姑娘家,一起共事,也挺有意思的。
景川钎难得地安抚起自己掀起波澜,还未缓过劲的内心。
也是,若是男子的话,也不会如此仰慕这安宁候了,可真是女子的话,安宁候有这么大魅力?
景川钎心间是一万个怀疑,这一万个怀疑尽显露在脸上,眼神含笑,笑意不达心之深处。
神仙儿快步跟上景川钎,间他蹙了蹙眉,也没多说什么话。
云暗鸣是一定要留的,绝对不能放任他回盛京。云暗鸣在盛京城养的那帮死士最是忠心护主了,没弄清楚真相前,她不能随意放人回京。
而这阻拦的话还得景川钎最为稳妥,毕竟,云暗鸣若是问起缘由,她也不好随意糊弄过去,难免要扯上几句话。
刚才心绞成那个样子,她还是让景川钎去说吧,反正景川钎那三寸不烂之舌还是一绝的,相处这么久,还没见到他在谁口中吃过亏。
景川钎走到云暗鸣面前,云暗鸣将目光微微一转,落在神仙儿的脸上,待停顿片刻,这才缓过神来,看向景川钎,温润道:“摄政王,有何事吗?”
“既然安宁候都到了海梁州,就多留几日吧。”景川钎笑眯眯的,说出的话却不容旁人拒绝。
“……这。”云暗鸣迟疑道。
景川钎眸子透着柔光,一字一句道:“正巧福禄也想和安宁候您多聊聊,安宁候想必也不想辜负忠勇将军的一片心意吧。”
“红豆,小麦。”景川钎话音刚落,红豆和小麦就从角落里边窜出来了。
景川钎一脸正色道:“你们两个照顾好安宁候,等安宁候休息好了,同安宁候一起回军营吧。”
“那也好。”
出乎神仙儿的意料,云暗鸣轻易地应了下来。
“那我和忠勇将军还要四处再逛逛,就不打扰安宁候了。”说着话,景川钎踏着步子,径直离开了。
神仙儿也不愿多待在此处,看了一眼云暗鸣,转过身,跟上景川钎的步子。
“景将军,我们回去找找温军师吧,军师只身一人,怕是要生气了。”神仙儿一字一句地提醒着。
“锦裴不会生气的。”景川钎嗤笑一声,“没准他落得闲,正自在着呢。”
“走吧走吧。”景川钎望向神仙儿眸中的睿智和眉宇间的英气,他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轻声一叹道,“上马车吧。”
马车悠悠地行驶在略微拥挤的街上,车上景川钎倚着身后的纱帘,发丝在微风的吹拂下,他半垂着眼眸,神色轻狂,颇有种意气风发俏将军的姿态。
神仙儿偷偷打量着景川钎的垂着眼帘的脸庞,景川钎微微颔首,支着下巴的手轻轻点着。
一下一下,又一下。
一安静下来,景川钎记得眼前人是女子,突然,满嘴的调侃话术讲不出来了。他转过眸子,恰好对上神仙儿凝视着的目光。
“怎么,我脸上长花了。”景川钎脱口而出后,这才发现自己的调侃说得还是利落的,就是说完才愣住了。
他顿了顿,无奈地挪开眸子。
神仙儿总觉得景川钎突然之间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有点淡漠,原本收放自如的样子稍稍往回敛起来。
神仙儿:“景将军,你怎么怪怪的。”
景川钎眯了眯眸子,我怪?
你好端端的一个女子,女扮男装来军中,不知道有什么图谋,这该奇怪的另有其人才对。
景川钎慢悠悠道:“我没什么好奇怪的,就是——”
他将目光稳稳地落在神仙儿,仔细一看,这福禄偏男相的脸上虽然难掩英气,但是,若这英姿放到女子的脸上却也没什么违和之处。
可扮作男子又有何图谋呢?
景川钎想到这,脑子里灵光乍现,他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这眼前的忠勇将军既然是女子,那么,她身上还藏着玉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