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的整个胸腔中都荡开这个味道,慢慢的,她才缓过来,攥着景川钎袖子的手一松,收回,轻轻地放到自己的衣摆上。
景川钎见神仙儿好了大半,额头上的冷汗不再淙淙往外冒了,这才气定神闲地往旁边一倚,淡淡道:“说吧,你这葫芦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了。”
景川钎看似漫不经心地望着神仙儿,但面上不经意间,多了太多的探究。
神仙儿捂着胸口,虚弱道:“没干坏事。”
景川钎看着她,一脸的不信。
神仙儿咳嗽了一声,嘶哑道:“忠勇将军我行得正坐得直,没有就是没有。”
“那你怎么……这个样子,感觉旁人一掐,就能昏厥过去。”景川钎狭长的眸子里闪过微光。
神仙儿唇色依旧是毫无血色的,但是比起方才惨白兮兮的模样,这会儿倒是好了不少,她讪讪道,“景将军,你信命吗?”
景川钎:“不信。”
神仙儿:“……”
神仙儿有点聊不下去了,她撇了撇嘴,景川钎轻笑一声,道:“我暂且信一信,你说吧。”
景川钎说着,目光一凝,手腕晃了晃,支着下巴。
神仙儿嗯了一下,干笑一声,道:“将军,在性命面前,疾病只是小事。”
“嗯?”景川钎听着,眯了眯眼,手指敲着敲着,突然,响声消失不见了。
神仙儿:“将军,我之所以这样,肯定也是得到了什么的,不亏的。只要我不犯糊涂,平时也跟寻常人家没什么差别。”
景川钎:“所以,你要怎么做,才算犯糊涂。”
神仙儿被景川钎眼眸中的锐气给击穿,她扯谎的力气一时间也好像被抽空了。
身上的撕裂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扯谎的下场。
神仙儿目光空洞,道:“将军就当这是一个惩罚,撒谎的人要下地狱,方才我扯了谎,所以,才会如此。”
神仙儿敢这么说,就是拿准景川钎无欲无求,不会为难她,也根本懒得难为她。
景川钎抬眸,笑了笑,落在神仙儿眼里,倒是松了口气,看来,景川钎没信,也没放心上。
景川钎:“扯谎?既然这么严重,看来以后我不能为难你了。”
神仙儿惊道:“景将军,你相信我说的话?”
景川钎轻笑一声,眉头一舒,淡定道:“我嘛,不信。”
“但我信一半。”景川钎,“你刚刚对我扯谎了。”
神仙儿:“……”
真是,摸不透这狐狸的心思。
他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东西,真相扒开放在他面前,他无所谓,不告诉他,他又非得知道。
神仙儿接道:“既然我的秘密景将军已经知道了,那景将军可以告诉这药……”
神仙儿边说,边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示意那两颗吞下去的红色药丸。
景川钎:“有毒。”
景川钎笑得极为淡定,仿佛无惧无畏,生死随意,洒脱得很。
神仙儿一愣,嘴角上扬,道:“景将军,你在扯谎,我感觉得出来。”
景川钎:“……哟……”
景川钎:“就允许你扯谎,不允许我扯谎?”
神仙儿:“景将军——”
景川钎乐呵一笑,道:“也没什么,你就当是大补药,吃了强身健体的。”
神仙儿一副“你看我信吗”的神情,把头转向另一侧。
“好了好了,景将军不害人,你放心好了。”景川钎双臂环着,讲道,“不过话说回来,你这犯起病来的症状挺吓人的。”
神仙儿:“我就算发病,也不害景将军,景将军放心好了,大可当作……”
神仙儿犹豫了一下,“大可当作我这是被楼兰人下了蛊毒。”
“不是说楼兰子民个个都会下蛊,研制蛊毒嘛。”
神仙儿想了一遍周围邻国,宣楚国人爱静,委支元国人爱征战,只有楼兰人最为神秘。
她曾听敛宜帝师说过,楼兰人还会养蛊,然后给人下蛊,手法极其精妙,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能将人的皮扒下来,血肉模糊地让其死去。
景川钎听到这,五官都抽搐了,眉头紧锁,轻敲着纱帘的手指也不敲了,他扫了一眼神仙儿,没忍住,又看了第二眼。
好久好久,景川钎才憋出话道:“你不要泼人脏水。”
“还说不会扯谎。”景川钎无奈地撇了撇嘴。
神仙儿不解道:“景将军你怎么觉得我这是在扯谎,你久居海梁州,怎知楼兰蛊毒是否有戳人心肺的。”
“我怎么知道?”景川钎轻哼一声,“你真就满口胡言。”
景川钎:“一句话,就给人下里死罪。”
神仙儿自知身体内的情况与楼兰人无关,但见景川钎如此神色,简直是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