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关系什么时候那么亲近了吗?”
海东青瞄了一眼神仙儿,颤颤巍巍地还抖了抖爪子,顺时,爪子一紧,抓牢神仙儿肩上的衣料。
一声啼叫轻轻的,传到神仙儿的耳边,却让她睫毛无意识地眨了眨。
啼叫声又漫长地绵延了会儿……“昨……夜……你与主人……亲近,所以……我与你理应亲近。”
“我与景川钎亲近?”神仙儿一惊,颤了颤,语气中透着不容忽视的震撼。
阮阮尖尖的嘴巴一张一合。
神仙儿急道:“我……我干嘛了?”
阮阮调了个方向,从神仙儿的右肩转至左肩,鹰嘴里流出的话多了询问的意味……“你是女子吧?”
“昨日,拉着……主人……不放。”阮阮扬声道。
神仙儿眼睛瞪大,脑子一白,她,她,她,到底昨夜做了什么?
神仙儿捏了捏自己手心上的软肉,疼痛感酥酥麻麻地从手心传来,她迟疑片刻,幽幽问道:“阮阮,我昨日到底干了什么?”
“很……荒唐……的事。”阮阮仗着自己见证了事情的原委,鹰眼都涌动着明显的得意,它想是想到了什么,立即道:“我告诉你……你可不不能扒我皮毛。”
“我扒你皮毛干嘛,你说。”神仙儿说出话时,喉咙都藏着几分涩,她昨夜醉昏了,能干什么荒唐事,总不该找景川钎一通批判,大晚上跟景川钎比试吧。
亦或是,告诉景川钎她是谁……
除此之外,她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荒唐事,连阮阮都能一夜间对她亲近到如此地步。
神仙儿忍不住地皱了皱眉,目光定在阮阮的白毛黑纹上。
阮阮在卖关子,神仙儿却等不下去了,她伸手,精准地一巴掌拍在阮阮的屁股上。
“……你……”阮阮迅速弹开。
神仙儿急道:“快说快说……”
阮阮眯了眯眼,那表情,落在神仙儿眼里,真就和景川钎如出一辙,但是,她此时心里乱糟糟的,顾不上去想这么多了。
阮阮一个飞,又重新落在神仙儿的右肩上,嘀嘀咕咕一大串,道:“昨夜……昨夜……你找主人……你找主人……亲亲……亲亲。”
阮阮还在诉说着什么,但是神仙儿整个人像是石化了,原本往前迈的腿也顿住了,呆呆地停在了原地。
亲亲?
她是疯了吧?
怪不得景川钎刚才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古怪得很。
原来是干了这种蠢事,就算是醉酒,也不能如此厚颜无耻地断人清白啊!
神仙儿整个大脑都在嗡嗡嗡地叫,叫得她越发不清醒,越发不知所措。
现如今,她是真的后悔了,如果不问就好了,她为什么要听懂阮阮的话啊。
什么都不知道,就当一切没发生,做个大傻子,那该有多好啊!
可惜,为事已晚。
“我如此胡来,景将军昨晚有没有生气?”神仙儿缓了一口气,小心地试探道。
“这我……不清楚……,王……嗯……主人的心思,我猜不透,你还是自己去问他吧。”阮阮鹰嘴尖尖的,仿佛一击,就能在神仙儿的心上扎下密密麻麻好几个小洞,钻得人生疼。
我问?这我怎么问得出口。
神仙儿干脆不走了,在旁边的石凳上歇了一会儿,开始拼命回想昨日的细节。
昨夜跟云暗鸣聊完,她又困又累的,酒醉上头后,怎么尽干些平日都不曾想过的事。
神仙儿的心还是平复不过来,她缓了好久,阮阮一碰到她的右肩,她就觉得心慌得很。
景川钎这人那么矜贵,她搞这么一出,以后,景川钎没准真以为自己对他另有图谋,女扮男装也是故意接近,保不齐,景川钎会觉得自己是个古怪的异类。
唉——
神仙儿缓了缓,缓到一半,阮阮趁机在她右肩上点了点,火上浇油道:“你把……主人的……蝴蝶弄掉了,主人没说什么……也就擦了擦。”
“阮阮,你别刺激我了,自己找个地玩去吧 ”神仙儿哭丧着脸,抿了抿唇。
景川钎那么宝贵的刀,她把蝴蝶弄地上去了,蝴蝶都得被擦一遍。
那……她亲了景川钎,这不得把她嘴撕烂。
反正,照景川钎那傲娇的劲,肯定不撕他自己,要摧残,也是摧残她这个忠勇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