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韩洌直射而去。
韩洌堪堪侧身躲过,发现那枚银菱的目标并不是他的要害,而是他的手臂。
飞鹰刺青!
韩洌马上就猜到阿碧以银菱攻击自己的真正的意图,立刻运起轻功逃走。
他不能让阿碧知道自己的身上曾经有过飞鹰刺青。
虽然他根本不知道已经死去的杀手用来称呼阿碧的“天音使”到底意味着阿碧拥有怎样的身份,但是他也能够从那些话语中推断,阿碧在这以飞鹰刺青为记认的组织中所处的地位非比寻常。
这次他遇见的不是那些只看到飞鹰刺青就会对自己求饶的低等贼人。
而是在组织中身处高位的阿碧。
他并不想知道自己的过去,他更担心自己的存在会连累蒋月岚。
然而韩洌并没能逃脱,他终究还是被阿碧的银丝缠住,跌落在地。
如同被蜘蛛丝困住的飞蛾。
阿碧在韩洌身旁蹲下,双指夹着一枚银菱,隔开了韩洌的衣袖,
韩洌的手臂上并没有飞鹰刺青。
他的手臂上只有一块与飞鹰刺青位置相同大小相似的疤痕。
“你是谁?”阿碧看着韩洌,眼中的杀意比起之前只增不减。
韩洌并没有回答阿碧的问题。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谁。
他也根本就不能发出声音。
阿碧当然不知道这些。
她只知道眼前的男人根本就不回答自己的问题。
于是阿碧抓住韩洌的肩膀,卸了他一只胳膊。
男人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于是阿碧抓住韩洌的另一个肩膀,把他的另一只胳膊也卸了下来。
韩洌疼得冷汗淋漓,脸色煞白。阿碧把他的变化看在眼里,但是依然没有听到他发出任何声音。
阿碧终于意识到,也许眼前的男人根本就不会说话。
就算经过训练的人,也不可能完全抑制住身体因遭受疼痛而发出的声音。
阿碧解开了韩洌身上的银丝,韩洌两只胳膊全部被卸下,在地上翻滚数次也无法站起。
看着韩洌狼狈的模样,阿碧双手抓住韩洌的两只胳膊,把它们接了回去。
韩洌立刻及就想要再次逃走。
“我暂时不会杀你,也不会杀蒋月岚。”
阿碧的话成功让韩洌放弃逃走,而是在原地站住。
既然韩洌不会说话,那么今夜发生的秘密就还有保住的可能。
阿碧虽然不知道蒋月岚到底未来会给薛怜心带来多少助力,但是如果因为杀了韩洌而与蒋月岚为敌,那也是一笔不划算的生意。
蒋月岚的背后是蒋太守。
作为陵阳的一方父母官,只要薛怜心还没有离开陵阳,那么蒋太守就是最有利用价值的人。如果想要利用蒋太守,那么掌控蒋月岚就是能够最快掌控蒋太守的方法。
既然如此,她们就还不能与蒋月岚为敌,她也不能现在就杀死韩洌。
原本她就计划到底怎样才能让韩洌永远不能张口。
结果他居然本就不能说话。
这一次终于连老天爷都在帮她们。
“今夜的事情,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果其他人知道了这件事,你,还有蒋月岚,都活不过第二天。”阿碧双指夹着银菱,在韩洌的喉间划过,“你知道,我说得出,就做得到。”
韩洌的皮肤被阿碧的银菱划破,流出一线血丝。那一线血丝没入韩洌身上那件大红织金圆领袍的衣领中,将原本大红色的领口染成暗红。
之后阿碧和韩洌便一起处理了那些杀手的尸体,不仅把那些尸体一把火烧成了灰烬,还把余下的灰烬和碎骨也都散落各处,隐入大地之中。
就如同他们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做完这一切之后,阿碧和韩洌赶回了马车遇袭的地点。
残破的马车当然不会留在那里,只剩下满地被利刃切断的木板残骸。
阿碧和韩洌追着地上的车辙印一路追到了太守府门前,找到了那辆残破的马车,也看见了马车里留下的血迹。
两个人同时变了脸色。
等到二人冲进太守府里,见到的是在床上试图给薛怜心上药的蒋月岚。
蒋月岚见到大门被撞破也吓了一跳,但当她看清来人是阿碧和韩洌之后,便立刻起身拉着韩洌离开,把房间留给阿碧和薛怜心。
“发生什么事了?”蒋月岚急忙问眉头紧锁的韩洌。
韩洌张了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
“要不你写下来?”蒋月岚伸出手,示意韩洌把想说的话写在她的手心。
韩洌猛地喷出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