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第一时间搬救兵,玄玉村离上州城三十里远,可离虞州城却只有十里远。
他的姑姑嫁给了虞州城的名门望族,此刻逃往虞州城投靠他姑姑,是为上策。
他们先一步到达虞州城,纵使刀疤男穷追不舍,也无计可施。
念及此处,他带着赵桉汝坐上马背,马儿在黑夜中疾驰。
暗中跟随白长友的死士为永绝后患,便将刀疤男暗杀了。随后二人搜遍玄玉村村庄,发现此村竟是一个空村子,哑妇不知所踪,便只得继续跟随白长友。
虞州城,寅时一刻。
两人一马安然行至城门外。
马儿一日的极限便是四十里路。现下将主人带至目的地,终于受不住趴倒在地。
守城士兵一见,纷纷怀疑骑马人的身份。
白长友拿出清远伯爵府的腰牌,请士兵去虞州城首富顾府通报顾府夫人的侄子特意前来拜访。
士兵瞧出这腰牌的确出自清远伯爵府,只一会儿便领着顾府的管事来了。
顾府的管家带了一众小厮马不停蹄地赶至城门。
管事是认得白长友的,见到他的第一面,管事便拱手作揖道:“见过二公子!”
守城的士兵见状便放了两人一马进城。
进城后,管事叫人请大夫为马儿治病,又叫人去寻了马车载白长友和赵桉汝二人。
一众人马须臾便行至顾府。
顾府主母,白长友的姑姑早已在大门外恭候多时。
瞧见白长友抱着赵桉汝下车,一时错愕,旋即被白长友脸上的泥巴转移注意力,问道:“友儿,你这脸……可是路上有人欺负你?说出来,姑姑为你做主!”
“姑姑,我没事。能让我先进去么?”
“当然当然。”顾夫人身形一侧,让出一条路。
她跟在白长友身后,时不时偷瞄他怀中的女子,道:“友儿。姑姑说句不好听的,既有了喜欢的姑娘,那便不要藏着掖着。别占了便宜却要委屈人家姑娘,若是被你父亲知道,少不了一顿打。”
“姑姑,你想哪去了”,白长友顿了顿,又道:“这女子名唤赵桉汝,是上州城广宁候府的千金,同我算是青梅竹马。昨夜她遇险,我赶来救她,这才弄得如此狼狈。我们不是你想那种关系。”
顾夫人一听,双眼直发亮,道:“青梅竹马?青梅竹马好哇!从小便结下深厚的情谊,婚后不用磨合,少绕几十年弯路呐!你就狡辩吧,若是不喜欢这丫头,你岂敢以身犯险救她?”
“我……我同你说不清。姑姑,睡觉的地方在哪儿?”
“臭小子。好好好,死鸭子嘴硬是吧?你住东边的厢房,姑娘的房间在西边。你抱着姑娘往东厢房去作甚?”
“今夜我不睡,守着她。”
“嘁!随你咯。”
顾夫眉飞色舞地离开了。
第二日,缕缕阳光透过窗照射进屋,赵桉汝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坐起身,瞧着四周陌生的布局,她随意扫视一圈,低头便看见一个陌生的男子趴在她床沿边。
赵桉汝登时瞪大双眼,伸出指尖戳男子的脊梁,待男子幽幽醒转后,她蹙眉问道:“你是谁?”
!!!
刹那间,白长友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不可置信道:“啊?”
赵桉汝又重复一遍:“你、是、谁?为什么这般无礼,你没有床吗?趴在我床沿边算怎么回事?”
女子的一顿输出听得白长友直冒冷汗,他吞了吞口水道:“我是白长友。你……不记得我了么?”
“白长友。谁啊?不记得。我应该记得么?”
“那你记得自己是谁吗?”
“当然!我叫赵桉汝。”
“没了?”
“没了。就算有,我为什么要跟你讲。这是我的秘密。”
白长友:“……”
不是吧,瞧这模样,他怎么觉得自己的小青梅失忆了呢?
关键是,还把他给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