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谁都可以的话!那我也可以!”
说着,大叔伸手抬起我的下巴,将我的脸颊转到他面前。我马上意识到他接下来要对我做什么,可身体却不听使换得僵硬的跟根木头似的。我无助的合上眼睛紧闭双唇,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我静静的等待着“惩罚”的降临。不过和预想的不同,他并没有吻我。
头顶不断涌出的冷水也不再流了,我想大概是大叔关上了莲蓬头。
我沉默不语,任由泪水从脸颊上滑落。我想他应该看不到我的难过,因为他的眼中已经没有我了。
大叔环抱住我的手也渐渐松开,我缓缓睁开眼睛快速躲到墙角,冷冷的说道:“你走吧,我跟你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可是…你不是这样的…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的你去哪了?”大叔说话间带着些许哭腔。
“我就是我。不管是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都是我。”
“可是…”
“你走吧。你再这样,我真要叫了。你真想把邻居们都招来吗?”
“我…”
大叔无力的垂下头,然后走出浴室穿过门厅,换上鞋子离开了。
接着我将湿漉漉的衣服一件件褪去,再次打开了莲蓬头,我的泪混着沐浴的水滴一点点流下。
那之后,大叔像是消失了一般,隔壁一直静悄悄地,完全没有他回来过的迹象。我想他大概是躲去徐萱萱家了吧,他肯定也不想再见到我了,更何况现在他俩正打得火热。
此外,莲子墨给我打来不少电话,叫我去墨莲居时不时的露个面。毕竟都对外官宣我们的恋爱关系了,再加上快过年了,怎么也得去看看他舅舅。我一开始还以工作很忙为由拒绝了,可后来实在拗不过莲子墨的软磨硬泡,只得硬着头皮去了一次。
我还记得那天,大叔好像也在墨莲居,只是他一直躲在里侧的包间并未露面。汪肖抱歉的找着各种理由跟我解释,我没说什么只是微笑着摆摆手。心想他躲起来也好,这样我们就不用再看到对方眼中的哀伤了。
就这样,在忙碌的工作和无尽的哀伤中,又迎来了一年一度合家欢的日子——春节。
我想回家了,远离这座令我窒息的城市。再有就是若是爸妈来了跟住在隔壁的大叔碰到的话,我该怎么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呢?应该大大方方的介绍说这是我的邻居,还有我的邻居平日里是如何照顾我的,我又是如何每天来他家吃晚餐的。亦或是介绍说他是那个差点儿跟我接吻的男人?
我想没有哪一对父母是能接受自己的女儿这样做的。在他们的价值观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极其不恰当的,更何况是接吻了。
或者他们也可能误会我和大叔的关系,认为我们正在交往也说不一定。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了。
所以这个春节,我强硬的坚持要回家。可回了家,我也高兴不起来。离开的时间太久了,曾经熟悉的街道哪怕没有任何变化,在我眼里也只觉得异常陌生。
此外,还要去应付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他们会问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呢,每个月赚多少钱啊。或是质疑我怎么还不找对象啊,都三十好几了再不找对象的话,可就要嫁不出去了。
所以刚过完除夕和初一,我就已经累得筋疲力尽。除了应付家里的长辈,还有本就不熟悉的堂哥堂姐们。去餐馆请上一顿饭是不可避免的,另外还得给侄子侄女们压岁钱。
整个应付下来后,就算我回到自己家也不得安宁。父亲会将从亲戚那受到我不结婚的质疑惹得气全都撒在我身上,问我怎么都这么大了还不找对象,让他在亲戚朋友面前抬不起头。相比严厉的父亲,母亲还比较能理解我,她也觉得如果找不到合适的自己过也没什么,总比困在无望的婚姻坟墓里要好。可看着母亲神情里流露出的担忧,我心里也不怎么好受。
就在我郁闷至极的时候,高中好友任丝辰发来邀约,问我有没有时间出来聚一下。我没想到这丫头过年也从国外回来了,也就欣然接受了邀约。这样我也不必跟着爸妈去亲戚家串门儿,也不用再听他们唠叨我怎么还不找对象了。
那一天,我比约定时间提早很多出了门。我裹得严严实实的,打了一辆出租车前往目的地。自从离开了家,我就觉得自己的抗寒能力越来越差了。心想自己高中那会儿是怎么穿着那么薄的羽绒服,每天起早贪黑的上下学的。
一想到和任丝辰约好碰面的餐厅离高中母校不远,我就顺便绕到学校附近看了看。
我还记得高中毕业那天夏天,任丝辰走出校园时说过的一句话。她说毕业了也会想念母校,叫我到时候陪她来转转。我当时一口答应了,心想这么个简单的心愿我还是可以满足的。可没曾想等上了大学,谁也没再提起回母校的事,更别提回来看看了。特别是在任丝辰读到大学二年级去国外做了交换生后,自此开启了海外留学生涯。不学还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