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大一年一度运动会火热进行中,今日的天气很好,太阳高照,有微风,是个比赛的好天气。
A大冬天来得迟,十一月的天,就算穿短袖短裤,也不会觉得冷。
陆安安身为体育部干事,负责分发农学院运动员们的号码布,轮到自己比赛了,她脱下长裤,露出一早便穿好的运动短裤,又脱下外套,里面穿的是一件白色T恤。
一起参加女子三千米长跑比赛的有三十多个人,师范体育管理专业的占了五个。
毫无疑问,体育管理专业的五个女生都是长跑特长生。
一切准备就绪,当裁判吹响口哨,运动员们开始争先恐后地争抢第三第四的位置,只有陆安安,不急不慢地跟在了最后。
跑第三圈的时候,陆安安调整呼吸,提高了速度,超过逐渐慢下来的竞争对手,排在了第七的位置。
每天十公里,跑了半个多月,就算提高速度,呼吸也不会因为速度变快而感到紊乱。
后面有一个女生欲要超过陆安安,女生提了提速度,不料陆安安也准备提速,前后三人离得近,陆安安占据中间的位置,她毫无征兆向外靠去,以至后面急于想超过她的女生没来得及反应,将她扑倒在地。
突如其来的疼痛感,压得陆安安喘不过气。
只听身上躺着的女生倒吸口凉气说:“撕……好痛。”
陆安安忍着手掌膝盖上的摩擦,咬牙说道:“你能不能先站起来。”
女生名叫吴淑珍,是建工学院的,她慌忙离开陆安安这个软乎乎的垫背,欲要将陆安安搀扶起身,她连声抱歉,焦急问道: “对不起,你没事吧。”
陆安安摇摇头:“没事。”
陆安安强忍着膝盖上擦伤带来的疼痛感,费力起身,竟还安慰起满脸愧疚的吴淑珍来,“真没事,就是擦破皮,继续跑吧,拿名次有奖金噢。”
要说陆安安是为了钱,也说得过去,从小家里面的教育就是能省就省,通过自己的劳动成果所获得钱财,用着才是最开心的。
陆安安的太公陆明远是当地有名的地主,后然家中出了变故,陆安安的爷爷卖了田地,改行做生意,赚了个盆满锅满。
爷爷生意上的朋友众多,陆安安从小就跟着爷爷去应酬,在利益相通的圈子里,发觉有些人是表面和你关系很好,背地里会捅你一刀的假君子,而那些生意上的伙伴,往往对你好的人,都是在你身上有所图。
很现实的一个问题,在商业圈,谁有钱谁人脉广谁就是老大。
钱不是万能的,但很有用,当今不可缺少的东西就是钱,陆安安从小就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当知道运动会如果能拿前八有奖金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兴奋了。
陆安安向远处望了望,与第一名相差大半圈了。
吴淑珍似乎并不想继续比赛了,她满脸内疚,说:“你看你的膝盖都流血了,别跑了,我带你去医务室吧。”
可陆安安并没有就此放弃的打算,只见她眼神坚定,视死如归,往前冲去,竟还赶超超过跑在前面的第十名选手。
看台上有人惊呼出声,“哇,那女生好厉害。”
比赛到了最紧张的阶段,还剩最后两圈。
陆安安像是赛场上的一匹黑马,全然忘记自己腿上有伤,似乎膝盖上的疼痛是给她带来了难以言喻的快感,膝盖越痛,她跑得越快。
直至追上已经跑过自己大半圈的第六名选手。
这时,路过棒球场地的张左穿梭人群,隔着铁丝网一眼扫描到了陆安安的位置,张左激动的发出‘我朋友好牛逼的’呼喊声:“陆安安!加油!”
“啊!安安好帅!”
陆安安似乎听见了张左的呼喊声,她跑得更快了,直至离张左更近了些,对她微微一笑。
距离很近,能明显看见陆安安膝盖上触目惊心的鲜红,张左一时没忍住喊了句卧槽。
她虽然和陆安安只认识了短短两个月,但张左是最了解陆安安的,陆安安爱钻牛角尖,固执己见表现在任何地方,就像喜欢宋空蒙这件事谁劝都没用。
还剩最后一百米。
陆安安拼尽最后一丝气力冲刺了,热血沸腾着,只听看台上有人高喊道:“陆安安,加油!”
很像宋空蒙的声音。
也顾不得抬头看,陆安安调整呼吸,就在第五名选手将要跑到终点时,她先一步冲过终点。
在场无一不投来诧异的目光。
女子跑完三千米就是男子五千米长跑,秦艾德参加了长跑,他或许是在场当中最关注陆安安的一名选手了,他站在赛道边,不由心生佩服陆安安誓死都要跑到终点的决心。
陆安安的双脚停下运转后,已经直不起来了,膝盖处在不停地渗血,虽然只是擦伤,但是伤口处明显已经浓重,该及时处理,秦艾德身为班级乐于助人的好同学,二话没说就将陆安安打横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