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空蒙点了点头。
陆安安笑得越发灿烂了,“你有什么愿望吗?小愿望?只要我能做到的,礼尚往来嘛。”
宋空蒙闭上了眼,“不用,没啥愿望,也帮不了。”
“你说说看,说不定我真能帮上忙呢?”陆安安一脸真挚。
宋空蒙突然直起身,他想了想说:“我有一个朋友,他喜欢一个女生,但是不知道那个女生对他什么感觉,最近他说那个女生一直没有找他。”
陆安安愣了愣,点了点头。
宋空蒙继而又说:“总感觉她好像有另外喜欢的人了。我朋友不敢表明心意,他觉得他们不可能在一起。”
陆安安苦着脸却不让宋空蒙看见,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她踏雪而过,脚下发出咯吱咯吱清脆声响,她走到栏杆边向下望去,“人生嘛,有时候觉得不可能的事情,往往却是最有可能会发生的。”
她承认自己恐高了,好像只有这样,才能令她恍惚中认为自己可以伟大到,把他推给别人。
“宋空蒙,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陆安安转过头,笑着问他。
“嗯。你猜到啦。”他似乎是故意这么说的。
“是啊,你也太明显啦,如果喜欢人家的话就主动出击,她是什么星座?”陆安安笑着问。
宋空蒙答道:“白羊。”
“白羊啊,白羊好啊,你们最近是没有联系了吗?有两种可能,她可能在忙,毕竟过年嘛,大家都很忙,还有一种可能就像你说的有喜欢的人了。”陆安安分析道。
宋空蒙点了点头:“谢谢啦。”
陆安安将椅子搬回楼道,她突然笑不出来,“晚饭了,我们回去吃晚饭吧。”
她背对着宋空蒙,自顾自跑下楼。
突然觉得世界上大部分的事,都可以通过努力去获得,唯有感情,她不知道往何种方向努力。
喜欢,是一个人的事,在一起却是两个人的事。
她喜欢他,他心里有别人,那在他心里的那个人同样也喜欢他,她就是第三者。
不管谁先认识,也不管谁用情更深,只要互相喜欢总会赢过单相思的,可能单相思所赢得的……也只是旁观者的同情心。
可感情没有输赢不是吗,不然失败乃成功之母,就不成立了。
失败注定不成功,失败就不是成功之母。
喜欢一个人,喜欢他长得好看,多才多艺,对人好又或者会说甜言蜜语惹对方开心,那种喜欢总让人觉得淡淡的,很浅,可能只是欣赏又或者心动。
那什么是真正的喜欢,也许,在谁都不认识谁的时候,仅靠短短一秒,惊鸿一瞥,喜欢了就喜欢了。
到底什么样的长相才能用惊鸿一词来体现啊。
她想了想,世界上本就没有能让人惊鸿的长相,有的只是被蛊惑的,自我暗示。
晚上睡觉的时候,陆安安抱着陪她睡了三年的白色小狗玩偶,怎么也睡不着。
她将头埋进被窝,突然哭了。
“陆文文,我好难过。”她说。
“等一下啊,姐姐。”
陆文文将手机放在左手边的桌子上充电,她转过身,钻进陆安安的怀里,她搂住了陆安安的腰,“你怎么了?是爸爸又骂你了吗?我也好难过姐姐,放假了我只想好好玩个手机。”
陆安安扑哧一声,无情地笑了。
她的世界似乎只有玩手机,被爸爸妈妈骂。
“姐姐,把那个哥哥q.q号给我,就是钻到后备厢的那个。”陆文文背过身,捧起手机说:“那个哥哥可要比抠门好玩多了。”
陆文文言辞犀利,吓得陆安安连忙捂住她的嘴,“你不知道宋空蒙睡在隔壁嘛,我们家的老房子隔音效果这么差,被他听见了怎么办。”
“哦哦,我小声一点就是了。”陆文文乖巧附和道。
陆文文起身摸索遥控器,打开电视,“姐姐,我们聊别的吧,你是不是睡不着,要不我们看电影,妈妈说过年可以晚睡。”
“好啊,想看什么,我都有会员。”要是没有的话就买一个,反正过年有钱。
那天陆安安陪陆文文看了一部又一部的电影,看到很晚。
伴随疫情的暴发,村里的村长临时下达通知,封村了。
宋空蒙和他爸爸本来是在大年初三的时候回去,听说b市暴发了疫情,查出两名感染者,已经封市了,就算能出村,他们也回不了家。
家里人商量着,让父子俩在家暂住几天。
面包厂停工了一天,过年不回家的员工,一个个被安排做核酸。
按照往常,大年初二会去外婆家拜年,外婆家离得不远,陆安安不想待在家里,反正也不出市区,骑个电动车半小时的事。
封村了,出去的路被一棵粗壮的树干挡住。
陆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