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可乐拧开喝了,“还是你对我最好,爱死你了!”
“难道不是爱的可乐?!”
谢初禾深知这女人的秉性,整个暑假都被可乐腐蚀了。
“哪有?爱可乐,也爱你!”她拉着谢初禾的衣角撒娇道。
“那我和可乐必须排一个先后,说最爱谁!”佯装质问,拿走了她的可乐。
祝星优转了转她无辜的眼睛,抱走可乐,指了指,“你。”
“好啊你!”
……
遇到要好朋友的表现:无聊的废话可以扯一箩筐,玩笑也可以无限地开。就连我和可乐谁重要的已知命题都可以掰扯一整天。
像是冰凉的可乐入喉那刻,无数的气泡在嘴里绽放,她们的笑声也在这个盛夏燃尽的余焰中花枝乱颤。
“刚刚这里发生了什么这么吵?”
“哦,刚刚一个女生把江逸怀的杯子给弄碎了。”
“啊?江逸怀真的惨,这么热的天连水都没得喝。”谢初禾语调上扬,看了她一眼,“你不是他,唔——”
青梅竹马的青字都没说出口,就被祝星优捂住嘴巴。她皱着眉头,瞪了她一眼。
不过还是被不少人听到了,便有同学过来询问,她和江逸怀的关系。
“呃,我是他初中同学,他的成绩老是比我好一点,所以看他有点不顺眼。”祝星优胡乱解释了一通,离他大概五六米的距离,江逸怀和蒋净植两个高大的身影暴露在阳光下。
他双手插兜,帽子勾在他纤长的手指上,眉宇舒展,漆黑的眸子亮光闪过,他笑了。这一定是挑衅,他肯定听到了,祝星优赶紧拉着谢初禾逃之夭夭。
“你俩关系这么见不得人?”好奇心都快溢出来了。
“对啊,你最好把你的嘴巴闭紧,不然酷刑伺候。”说着把手伸向她的腰间痒痒肉的地方。
她俩儿打闹着拐进了小卖部,这个小卖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她兴奋的表示:这几天有救了,可以不用因为食堂难吃而饿肚子了,一排排货架上全是泡面。逛了一圈下来她在柜台上拿了几包跳跳糖,和一瓶矿泉水。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他计较了。还是给他买了水,只是怕他渴死了,仅此而已。
“拿着吧,别渴死了。”
她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突如其来的关心,惊喜又意外。他看着那个阳光下的背影,浅棕色的头发,不同角度绽开的绒毛,好像炸毛小猫,脾气也是。
呆呆地笑了。
“你笑什么?”一颗大头挡住视线。
“笑你拉链开了。”
“草(一种植物)”蒋净植赶忙低头看,“骗子,哪有?”
他刚想回头搭他的肩膀,旁边就没人影了。
休息时间结束了。
太阳也快落山了,树影跑到了另外一面,大家的水瓶在原地加热,两瓶矿泉水,一瓶已经见底一瓶还未开封。
夏日的晚霞实在是他唯一的优点,晚风催动太阳的运转,云层翻涌着好看的颜色。有些时候真的羡慕,这样相机照片呈现不了的美可以被人眼捕捉到。
在学校的日子,身体饿得总是特别快,饭点一到,总是跑得飞快,就跟饿死鬼投胎一样。
不过军训最重要的就是纪律,就连吃饭也要,好在饭菜还算合胃口。
晚饭过后,要在食堂放电影。
“不用说就知道,不可能放爱情电影,也不可能放恐怖片,没意思。”
其实那场电影,祝星优根本没有认真看,但是在很多年以后她任然记得,那部电影叫《湄公河行动》。记忆总是在回忆中不断重复美好的情节,并为其添加上滤镜。她只记得当时所有人都盯着幕布看着。幕布上变化的光,流转在每个人眼中。
“走吧,我们逃吧,就说去上厕所”
她和谢初禾借口上厕所逃了出来,不过一个是真上厕所,一个是觉得无聊。
夜晚,月朗星稀,晚风习习。整个营地都是静悄悄的,就显得蟋蟀格外的吵闹。
“我们来这儿,都没好好逛过。”谢初禾挽着祝星优的胳膊往前走。
转角迎面撞上两个人。
“怎么是你们?”蒋净植的声音比往常高了几分贝。
“嘘,别把老师喊来。”谢初禾做出噤声的手势。
“你们怎么也出来了?”祝星优询问。
“食堂的味道太难闻了,出来透口气。”江逸怀看着她答道。
“走吧,带你们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