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社团活动的日子,这些天胡忆迎面碰上赵原,会傲娇似的别过脑袋,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鼻子总会发酸,眼眶也会发红等就这样两人错过后她在心里骂道,好啊赵原!我记你一辈子!赵原要是听到了这句话,肯定又会打趣着说:“好啊!记我一辈子。”又会平静得望向胡忆的眼眸,“不许忘记我。”胡忆向来不懂怎么表达内心纠结地情感,几天来魂不守舍,“妈的!怎么有比数学还让我头疼的东西!!”她捶胸顿足,旁边同学交换一个眼神,大小姐难过美人关。
她拖着沉重的步伐迈进音乐教室,见还没有人就松了一口气。进去轻车熟路开始组装话筒支架和谱架。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顿时浑身僵硬。
身后的人大步向前从背后抱住胡忆,她下意识地挣扎,他抱得更紧,下巴抵在胡忆的肩上,灼热的呼吸打在她身上,她浑身像有电流经过。
她放弃挣扎,垂下无力的手,闭上眼感受身后人的温度和他胸腔的起伏。她似乎听到心脏在猛烈的跳动,是他的还是她的?或者他们的心跳完美的融合,传说中心跳完全重合的两个人就是彼此天造地设的爱人。
一分钟也显得像一辈子那么远,胡忆还没开口,他闷闷地说:“你要怎么打我,怎么骂我都可以……别…别不理我,好不好…”
胡忆所有的别扭委屈在听到这句话后彻底爆发,她的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落在赵原环在胡忆腰的手臂上,泪拂过他的小臂似乎在轻吻他的伤口。
赵原意识到怀里的人在哭,赶忙讲她转过身,用手一滴一滴,帮她擦干眼泪,可胡忆越哭越委屈,抽泣着回:“明明……明明是你先不理我的……啊啊啊你他妈的……”赵原先被胡忆这副样子逗笑了,后又心疼得拥她入怀,她不躲,把脸用力往他的胸膛蹭了蹭,好闻的洗衣粉的味道舒缓胡忆的神经,她又冒出来一句:“我要把鼻涕全蹭在你身上!”
赵原知道她这是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好,都听你的。”
两个要强的倔驴似的人之间,赵原愿意做先低头的那个 。
等胡忆平静下来,她有些不好意思得挠了挠头,“我哭起来……是不是特别丑?”
“嗯,特别丑”赵原打趣得说,一看就知道他在犯贱的那种。
“赵原!!”胡忆的鼻子脸颊还有眼角,都泛着薄薄的粉色,惹人怜惜。
赵原牵过她的左手,她已经把绷带拆了,那条伤疤还是触目惊心,赵原的眉头也忍不住紧锁,“都是因为我……对不起。”
胡忆也拉过他的一只手,朝着手掌咬了一口,算不上用力,赵原人都傻了,眼里她收起了所有的锋芒闭着眼睛,他似乎能感受到她的舌尖拂过他的皮肤,他一阵战栗。她咬完抬起头,还闪着泪光的眼睛和手上的齿痕一起都是那么自然又那么暧昧。赵原不敢继续对视,此时耳边又响起胡忆清脆的笑声:“扯平了!我大人有大量,原谅你。”
赵原的脸还是通红。门外,社团的成员没敢进门,被他们的一顿操作整的目瞪口呆,一个个下巴都能掉在地上。
“老……老大老大怎么就……我的老大啊啊啊啊啊啊…”他们一个个捶胸顿足发出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