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酿杏子酒,哪怕每次都将自己伤得满身红疹,也在所不惜。
在这一点上,寒渊和知焕都不曾向对方妥协过。
知焕目不转睛地看着离开的寒渊,直到寒渊走向转角,消失在她的视线当中,她低眸看着那一桌子没怎么动的菜,沉默不语。
寒渊没有回房间,而是去了药房。
房间里的气温骤降,他坐在案前,扶手上的手掌已经结出了不少的寒霜,可他却半点也没有在意,他靠在椅子上,沉默不语。
知焕的执拗,他早已见识过,他所说的话,她会听,可也认死理,,只要她所认定的事情,到最后她还是会去做,就如同这杏子一般,她就不会妥协。
寒渊看着手中的药瓶,心里思绪万千,他紧紧地握住玉瓶,仿佛要将它给碾碎,他疲倦地闭上眼睛,将情绪掩藏。
寒渊不知在药房坐了多久,他睁开了双眸,在即将将玉瓶碾碎之际,松开了紧握的那只手,他站起身来,四肢已经坐僵,因为起来的时候有些猛,而有些眼花缭乱。
他自嘲地笑了笑,果然是大限将至了,他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带着药瓶离开了药房。
知焕提着灯笼回到房间的时候,见寒渊不在,她低眸,默默地将房门关上,她褪去外衣,先休息了。
入夜,知焕听到了开门声,她也听到了关门声。
寒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忽然停住,知焕能够感觉的到寒渊在看她,她没有说话,只是紧闭双眼,没有理会。
寒渊看着一动不动的在假睡的知焕,最终也只是一叹,他走过去,坐在床榻上,拿出为知焕准备的药膏。
寒渊打开盖子,用修长的手指抹了一点药膏,为知焕上药,药膏抹在身上冰冰凉凉的,很舒服,药膏也很有效,不一会儿,知焕感觉身上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整个过程中,寒渊没有说话,知焕也只没有说话,只是任由寒渊摆布。
寒渊吹灭蜡烛,躺下后,知焕躺在寒渊的胸膛上,手放在他的心口,紧闭双眼,他们谁也没有说话。
他们两个就这样各怀心事地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