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视自由比生命还重要,他都得到自由了,不可能会有轻生的念头。”瑾舟连忙打开公文,上面写着:
儿臣因情而废公,导致了临渊贺州西部神灵亡故,君宇、初睿、静瑶三君的横祸,帝允万死不辞其罪,定会给三界一个交代,三君回归日,儿臣命陨时,帝允绝笔!
“这么会这样……”瑾舟颓废地瘫在地上,满脸的绝望。
“师尊,她说得是真的?”初睿满脸不可置信地问道。
“她说得句句属实。”润奕并没有否认。
“帝允都知道?”君宇阴沉地开口道。
“在他接任帝君前就已经知道了,在接任大典的那日,只要他转身离开,自由就是他的了,可他还是舍弃了自由。”说道这里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就如同他早就知道,帝君注定是要死于寒极渊的一样,他还是接任了帝君位。”
瑾舟早已满脸泪水,她哭着笑道:“原来我所谋划的一切,他想得到的一切,自由、生机,他早已在爱上我之前就已经舍弃了。”
“寒极渊的事情本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只要他想,可以一直保持原样,他也可以过着娶妻生子般普通生活,是你亲手将他推向了别人,也是因临渊贺州西部的事情,他不敢再因情所困,即便再次有了心爱之人,他也下了这天底下最狠的狠心——不为任何人停留,你可明白?”润奕回答道。
“当初他和你相爱,其实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打消我对他的顾虑,像我证明他此生都不会离开九重天。”
润奕的话,如同晴天霹雳,让瑾舟不知如何回答,身上开始冒出寒气,很快就弥漫上了它的脸上,泓霖一惊,他上前道:“舟儿,你这是怎么了?”
见过寒渊发病的三人,脸色骤然大变:“你也中毒了?”
“你也中了冰魄寒霜?”润奕惊讶道。
瑾舟冷得发抖,她笑着反问道:“他教出来的弟子又有那个是废物的?”
见状,他也无奈地叹气,继续问道:“你又可明白?”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满身伤痕的知焕跌跌撞撞朝他们走来,一身鹅黄色一群满是鲜血,一个个都瞪大眼睛望着她,知焕走到瑾舟旁,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来,手中早已被灼得面目全非,手中紧握着一朵血红色的花,她道:“这是倾弑花,我来向你证明我的真心。”
血红色的大花,茎叶却呈淡蓝色,叶片扁而细长,叶脉中影约带着一股雷霆之力,花的外形和菊花相似,每一片花瓣都像水晶般晶莹剔透,花蕾和叶脉同色,淡蓝色的花蕾从花瓣之中脱颖而出,花是炽热的,血红色的外表显的整朵花都有种高贵。
在场诸人满脸震撼,不敢置信于这只存在于传说中的花是真的,更加不敢相信,知焕竟然真得能得到它,要知道想要得到它的认可,可是九死一生还要艰难的事情,她既然还能活下来。
能得倾弑花的认可,这已经足以证明,知焕的心里,对寒渊,对帝允,都是出自真心的喜欢。
就连一向平淡如水的润奕都是难掩心中的惊讶,他的眼中有着让人看不懂的复杂神色:“你的真心我看到了,你是真得……对他动情了……”
下一瞬,知焕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直接向身后倒去。
‘哗啦’一声,知焕落入莲花湖内,望着湖面上的光亮离她越来越远,意识也开始模糊不清,最后两眼一黑,侧底昏了过去。
知焕再次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朵巨大的莲花上,身上的血衣也已经被人换成了一件素色的衣裳,就连身上的伤也全都好了。
“你已经昏睡了三日了。”润奕的声音响起,知焕抬眸,就见润奕正做在莲花亭内独自下着棋。
知焕起身行礼:“天尊。”
在知焕要拜下去的时候,润奕施法将她扶起:“你不必向我行礼,以后也不用。”
知焕疑惑,润奕道:“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我这里没有你要的答案,而你想见得人我也给不了。”
知焕急忙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他走了。”
知焕一呆:“走了?”
“走了。”
润奕点头道:“在你离开的第一个月,他就走了。”
“他去那里了。”
“他去哪里了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让你看看你们分别的这一万年,他在做什么。”润奕一挥衣袖,湖水在他们眼前凝聚成一面水镜。
水镜内,寒渊跪在润奕面前,润奕道:“你当中要如此。”
寒渊行礼道:“儿臣已经徇私,理应受罚。”
“你既已徇私,只要你不说,我可以当做不知道。”
寒渊不卑不亢道:“此事本就因儿臣而起,罪责也该由儿臣来担,儿臣想要她可以光明正大地行于这天地间,不会因此被人诟病,望父神成全。”
“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