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脚,似是觉得不够,又盯着人眼睛看,这其实很不礼貌,但薄叶始终没有表现出不耐或是其他负面情绪。
好吧,其实也就脸像,他前女友应该没这么耀眼了。
“谢了,着急赚钱,靠边让让。”
薄叶没在意他的态度,出于礼貌他道了声:“再见,路上小心。”
回应她的是摩托的尾气与轰鸣。
薄叶已经想好了该如何报复对方了,刚好倒是有个现成的人选可以用……
将小金毛从宠物背包解放出来,活蹦乱跳的倒还粘人的很,搜索出宠物店的微信又订购了些宠物用品,原本打算亲自去挑买的,但自己这个状态应该是感冒了,店面离这边不算近,下次有机会吧。
小金毛像是巡视自己领地似的在院子摇头晃脑的走了一圈,又回到了薄叶脚边,本身就是小幼崽,玩累了就睡。
薄叶将最后的花枝修剪好放进加入了生根粉的水中,确保把根浸泡后才察觉脚上毛茸茸的一小坨,它的血统很好,父母都是赛级犬退役,毛色亮的发棕,是个男孩子。
“就叫你闻闻好不好。”
小金毛被她抱在怀里,不安的拱了拱,却没醒来。
“你喜欢闻闻这个名字对吧,我也……很喜欢呢。”
将闻闻放在用几条毛巾粗粗搭成的狗窝,她导航了一下超市,最近的不过五十米,薄叶带上了一个很大的帆布背包打算购置一些日常用品和大米酱料蔬菜。
将东西买个大概,回来的路上坐在绿化的台阶上休息,东西都不重,只是多,大米都只买了五斤,实在是刚搬过来,缺少的生活用品太多。
或许就是缘分。
对面摩托嘶拉的刹车,地面都带出了黑色的一条痕迹,少年喝了口水,开始爬楼,老式居民楼没有电梯,今天又是三十七度的高温,难免暴躁。
薄叶听到了哐哐砸门的声音,应该是三楼还是四楼,听声音他应该是喉咙已经彻底嘶哑了,还是年轻不知道爱惜自己。
想自己十八九岁的时候……算了,更是荒诞。
夜渐深,蝉鸣嘹亮。
薄叶跟齐昕刚打完电话,将做好的饭菜摆上桌。
“臭鸟哪里逃!”
嘶哑如丧尸的声音从窗户传来。
肥美的玄风鹦鹉臭屁的站在窗台:“嗨嗨,来追我呀,蠢~货~”
司危河东狮吼:“打扰了!”
也没管屋里的人应没应声,几个跨步就冲进了院子,伴随着闻闻的小奶音嗷叫。
“啊啊啊啊啊你这小鸡毛干什么,别咬我裤腿,很贵的!要三十五块啊!!”
“来追我呀~蠢~货~”
“汪汪!汪!”
“你这鸡毛,我拉的都比你大,别逼我呼你!”
“嗨嗨,狗吃屎,狗吃屎。”
薄叶趴窗户去望。
很好。
非常好。
收拾了一天的花枝烂叶本来应该是完完整整装在袋子里的,现在袋子里倒扎着一个人,巴掌大的小狗咬着对方的裤腿不放,圆滚滚的玄风鹦鹉站在藤椅的最高处看热闹。
司危从麻袋钻出来疼的龇牙咧嘴,头上还带着叶子。
一双洁白如玉的手伸到他眼前,抬头望去,好看到极致的脸,却给人一种冷冷清清的疏离之感,清明冷冽的像是无人踏足的雪山之巅的雪莲,干净冷淡的让人止步。
“快起来吧,里面都是花刺。”
司危没有去借薄叶的力,自己爬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
“不好意思啊,我也不想的,我明天来给你收拾或者你说赔偿,你可别讹我,小心我当你梦男,我直接带着大喇叭和你照片上街上疯狂转圈拉屎,然后螺旋放屁升天。”
薄叶嘴角抽了抽:“外面看不清伤口,你进屋来我给你看看。”
司危四处张望,无所谓的态度:“都小伤,我还得抓鸟。”
薄叶指了指屋里,玄风鹦鹉在餐桌上啄着碗里的米饭粒,它吃的津津有味。
许是察觉到了司危充满怒火的双眸:“嗨嗨,蠢~货~”
司危怒气值被点满,往前迈了一步,裤腿有点子沉。
“小鸡毛!!放开!!”
刚刚要不是它突然冲过来咬住自己裤腿,自己怕给它伤到也不会左脚踩右脚一头扎进袋子。
薄叶把闻闻抱了起来安抚的摸头:“闻闻乖,没事的,还有新的饭盆。”
司危后知后觉看向狗窝方向,一个铁制饭盆被踩扁了:“这是我干的?我他妈这么大力!”
薄叶不知可否:“是的,以前它能吃一盆饭的,现在只能吃一盘了。”
司危也不管鹦鹉了,在裤兜掏了起来。
“咔擦。”“咔擦。”
开着闪光连拍好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