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斯不也是这么多年都没找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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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行心情沉重的回到雪峰。
汪汪呜呜叫着迎上来蹭秦之行的腿,仿佛在怀念它的女主人。离汪汪不远的地上有一个白手绢儿,被汪汪玩耍过的丢在一边。
看到那个手绢,秦之行想起了半年前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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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秦之行在桌旁著书,看到汪汪叼着一团白白的东西戏耍的不亦乐乎。
鉴于以前汪汪摔坏了苏忆清一个心爱的花瓶被罚站,秦之行担心这又是苏忆清什么重要东西被汪汪毁了,伸手运功将东西从汪汪口中夺过来。
汪汪敢怒不敢言,低头呜咽着跑了。
傍晚苏忆清满花园东张西望的,时而挠挠头,不知道在找什么。
“丢东西了?” 秦之行问。
“嗯,说不定是被汪汪给叼到哪儿去了。”
“是这个么?”秦之行一指桌上的手绢。
怎么会在他桌上?!苏忆清仿佛心事被揭穿一样,做贼般拿起手绢。
苏忆清期期艾艾的说:“圣君,这个手绢儿……这个手绢儿……”
“嗯?”秦之行放下笔,一脸费解。
“那……你有没有看上面写的东西?”
“你允许我看?好吧。”秦之行伸出手打算接过手绢看看。
“啊,不,不,圣君,我没事了,走了,走了。”苏忆清鼓了一晚上的勇气突然没有了,落荒而逃。
秦之行神色复杂的望着苏忆清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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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行将手绢捡起打开,上面用拙劣的笔法画了一幅秦之行的像,旁边写着:“此生如若不是你,钗环尽褪不足惜。”
又是一个夜晚了。
夕殿萤飞思悄然,孤灯挑尽未成眠。
秦之行独坐大殿,手握白绢,陷入沉思。
苏忆清,你究竟在哪儿?
这是窗外突然飞来一只纸鹤。
秦之行立刻感知到了纸鹤上的熟悉的真气,那是苏忆清发来的。秦之行跃身而起抓住纸鹤打开一看,正是苏忆清的笔迹,上面写着“肠断未忍扫,眼穿仍欲归” 。
秦之行突然想起,苏忆清上次在外赈灾的时候,每天都给他发一封信。
苏忆清的发信符咒用得实在太水了,可能施咒时不知出了什么错,这只纸鹤在路上耽搁了这么久才勉强飞到了雪峰上。
雪夜是有声的,风过长廊,风铃叮当作响,秦之行记得,少女的喜欢直白滚烫,哄着闹着要他卸下心防。
这时曾伯端突然来雪峰求见,说:“师傅,我想好了,我要收小清做弟子。”
秦之行依旧凝视着手中的信笺,久久没有回答,沉默半晌才说:“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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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苏忆清已经在路上走了大半个月,人困马乏,也越走越慢。
有个店里肉饼喷喷香,有个小孩子也在买肉饼,苏忆清紧跟着排上了队。
突然身后有人推开她,大声嚷道:“老板,给我来两个肉饼!”
苏忆清一个趔趄,身前小孩子的被推在地上,哭闹不止。苏忆清赶紧扶起小孩子,拍拍尘土,问道:“你怎么不排队?”
一个胖女人尖声说道:“哟,哪来的女侠?”
苏忆清把她往后面一推,说:“排队去。”
那女的跳着脚,尖声喊道:“你管得着么你!”和苏忆清厮打起来。
苏忆清以为自己身体弱不禁风,根本不是任何人的对手。但她没有想到,虽然不能跟那些修真界的高手比,但自己的苦练四年的功底,对付一个普通女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胖女人被苏忆清一路打到队尾,叫道:“老娘饶不了你!”
苏忆清冷笑一声,对肉饼老板说:“你一共还有多少肉饼?”
老板点了点,“还有67个。”
苏忆清气哼哼地打开钱包,突然像泄了气的□□,讪讪笑了笑说:“哈哈,我就问问。”
胖女人指着苏忆清哈哈大笑。
苏忆清心里懊恼着,转身上马,但是马没走两步就前蹄一软跪在地上。苏忆清拉马,马赖地上不肯起来。
旁边的一个人不由的失笑了,“小姑娘,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要去昆仑。”
“这儿到昆仑五千多里路,一匹马是不行的。马这个东西啊,几百里路它走的比你快,几千里路你比它走的快。”
“……我只有这一匹马。”
“这马已经累的不行啦。你得沿途换马呀。再说你这马只吃草不吃料也不行啊。”
“……”苏忆清看了看干瘪的钱包,一下子犯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