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圣君对他的弟子特别特别好。圣君说弟子们在外面经历的风雨已经够多了,他就做他们的港湾。只有储备了足够的温暖,弟子们才经得起严寒的侵袭。”
“我们药师谷大部分弟子都是圣君的拥趸。崇拜圣君是什么感觉你不知道吧,就是你不需要靠掐架去证明圣君比别人强,你能亲眼看着圣君用他的能力和声望去撕碎那些酸黑的嘴脸。”
对哦,如果你崇拜的人是这样的,那你崇拜的一定是个神仙。
付出百倍努力,用尽全身力气,今生也不一定能配得上圣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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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忆清每天晚上都从噩梦中惊醒,漫天漫地的人血,男人肥腻丑陋的□□,萦绕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扼制着苏忆清的呼吸。
夜深忽梦心酸事,梦啼妆泪红阑干。
苏忆清也开始时不时做个奇怪的梦,有声音引导自己在幽深黑暗的隧道中一步一步前行,那隧道好深好远,怎么走都不见尽头,隐约能听到恶鬼的暴怒恶骂声。
离昆仑越来越近了,苏忆清却游移不定。自己弄丢了绝世宝物,又如此残暴的杀人,秦之行会怎样看待她?每每想到这一点,苏忆清不由的觉得格外寒冷,手抱双膝楞楞的望天。
即使秦之行不知道她这一路发生了什么,自己到了昆仑,也会被马上送回家吧。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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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女仙爱慕圣君么?” 苏忆清八卦之火又开始熊熊燃烧,不能我一个人是牺牲者。
“早年还有,但近些年来没有了,大概大家都觉得无望,圣君是公认的永远不会动情的人。”
“所谓‘永不动情’,其实是还没遇到那个对的人。” 苏忆清感叹。
“那个对的人,还真的有一个。” 蝉衣幽幽的说。
苏忆清一个激灵。
“圣君当年第三个弟子是个女弟子,好像叫‘如诗’什么的,听说两个人情愫暗生,后来被当时的执剑圣君,也就是秦圣君的师父,硬生生拆散了。”
“从此以后,圣君不愿再提起任何有关如诗的事情,但是他也不再收任何女弟子。大家猜测,这样的行为是不是想向那位清丽如诗的女子宣告,‘我的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个。’”
“那个叫‘如诗’的女子,现在在哪里?” 苏忆清轻声问。
“以圣君现在在修正道上的地位,已经无人能辖制他,如果那个叫‘如诗’的女子在世,那么他们早就在一起了。所以我们猜那个叫‘如诗’的女子已经死了。”蝉衣补充道,“其实我们也愿意看到这样一个痴情的圣君,让他的形象更完美了,不是吗?”
秦之行终究是没有逃过他师父安排的命运,继承了清安剑,做了执剑圣君。
放弃了自己心爱的女子,做了这匡扶天下的执剑圣君,秦之行当年是怎样的不情愿。
如果深爱,有那么容易就放下么?
圣君虽然深爱,但更知道自己的使命和责任吧。在他的心里,‘如诗’这个名字,是不是永远的痛。
每次自己戏谑的时候,他总是斩钉截铁的告诉自己,“我不喜欢你”,是不是也在持守着对这个如诗姑娘的感情?
灾场上他是霸气王者秦之行,雪峰上他是翩翩琴者秦之行,然而此刻,苏忆清看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真实的秦之行。
不世出的天才,也一样有着痛苦情感,小心翼翼,敏感脆弱,谁能是他永远的避风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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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如果是找男朋友,圣君不管怎么好,那也只是被神话了的传说吧。我就不相信有哪个男人是不可替代的。”蝉衣歪歪头说。
不可替代吗?苏忆清暗忖,对于我而言,圣君浑身上下都是不可替代的。
他的沉稳,他的清冷,他的深度,他的细腻,他的有趣,他的温柔,他的自律,他的禁欲。拥有这些性格的人很多,但是都集中到一个人身上,我只见过圣君。
他说的每一句话,他做的每一个动作,他踩过的土壤,他头顶上方的空气,都是不可替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