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玉轩现在如何?”我问道。
小太监看看四周,压低了声音:“莞妃娘娘小产了!听说六阿哥薨逝,娘娘伤心欲绝才以致小产。人都说六阿哥是…是被娘娘您所害,可莞妃娘娘却不顾一己之身为您辩驳,惹怒了皇上。甄大人也被贬发落,正押在大牢里!”
我心里暗叫不好,看来不仅仅是后宫的事,前朝也被华尔佳鄂敏做足了功夫。否则甄嬛骤失两子,皇上绝不会忍心苛责。更不会牵连她母家。
想到这,我又问:“那我父亲呢?”
小太监又怯怯的看着我说道:“安大人…安大人也被革职查办,至于押解在哪奴才就不得而知了。”
我闭上眼睛,心中绝望到了极点。不知如今的这位眉姐姐,会不会有什么良策救我们脱离苦海。我也不想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可如今的我是泥菩萨过江了,这一局若真的把我们困住了,岂不是要改《甄嬛传》为《宜修传》?
外边的侍卫凶巴巴的走过来:“啰嗦什么!饭送到了就赶紧走!”小太监看我一时无语,便赶紧走了:“奴才不能久留,先告退了!”
小太监走后,我脑中整日思索着这件事的始末,总觉得有什么突破口还未被我发觉。我手里端着一碗稀的可以看见碗底的粥,忽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那碗燕窝?我前日无故头痛昏睡,偏偏就出了这件事。如果是有人给我下了药,那么也就只有宝鹃的那碗燕窝了。
想到这里,心生一计。我支走宝鹃和宝鹊她们,翻出进宫时带的香料。安陵容能炮制迷情香,那这些香料里必有使人迷智失心之物。为了以防万一,我倒了一杯水放在旁边,免得像卫临一样…
我每样都打开,小心的闻一下,多数香料都是花香。直到闻见一种类似香烟一般的香料,顿感头脑飘忽,我赶紧举起水杯泼了自己一脸,又缓和了许久才完全清醒。太好了!我要的就是这个!
快到晚上了,我吩咐宝鹃上夜,偷偷准备好迷香。趁半夜宝鹃昏昏欲睡,把香料凑到她跟前点燃,自己则用浸湿的手帕捂着口鼻,只闻了两下,她便躺倒在地。
我开窗散去迷烟,把她五花大绑在内室椅子上。确认捆得足够结实之后,我拿起旁边的水壶,从她的头顶浇了下去……
宝鹃被冷茶淋湿后,约莫两分钟左右才慢慢的清醒过来,刚要动却发现被捆住了。我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拿着水果刀削一个梨子。
“娘娘,娘娘您这是做什么?”她慌得很。
我头也不抬,只认真的削梨子的皮。她更慌了:“娘娘,奴婢有何错处,请您责罚,可是……”她便说变试图挣脱绳子。
我抬起眼皮:“你慌什么,我削个梨子给你吃啊,喏~”我切下一块用刀尖插着,唰的一下递到她嘴边,她吓得要哭出来了:“娘娘,您放了奴婢吧,您…”
我迅速捂上她的嘴:“你好吵啊~你再喊,我就用这把刀削了你的皮。”我无比阴冷的看着宝鹃,她满头冷汗,冲我摇了摇头,我松开了手。
她涕泪俱下:“娘娘…娘娘…”
我叹了口气,说道:“我这次怕是翻不了身了,你们作为我的奴仆,只怕也会不得善终。既如此,还不如我亲自动手,也能保你全尸。你想怎么死啊?白绫勒死?还是…”我抄起水果刀,盯着她的心脏位置比划着:“还是利刃剜心呢?”
宝鹃吓得涕泗横流,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看她也已经崩溃了,便重新坐回椅子上:“宝鹃,自我进宫起你就服侍我,你本应该是我的心腹的。可如今你有事隐瞒于我,叫我怎么能容得下你呢?”
宝鹃眼神躲闪:“娘娘,奴婢不敢,奴婢…”
我一把拉过椅子坐在她近前,几乎贴着脸的问她:“皇后要你在我身边做什么?”
她脸色及其不安:“奴婢没有,奴婢没有…”
我无奈的笑着:“我全都知道了,皇后想让你离间我与两位姐姐,可惜我从不让你近身侍奉。她此番有什么打算?你可知道?”
宝鹃垂下眼睑又看了我一眼:“奴婢不知啊娘娘,您放了我吧!”
“放你?是了,这世上有谁想死?有谁不想活命呢?可你要知道,如果我死了,你一定活不成。可你若告诉我内里究竟,我会保你假死出宫,给你一笔银子,足够你后半辈子安稳的生活。你好好想想怎么选吧。”
“奴婢,奴婢没有做过对不起娘娘的事,实在不知道皇后娘娘要做什么,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你家在忻州,家里有双亲和一个妹妹,父母多病,妹妹年幼,全靠你救济,我可有说错?”
我说完这些,宝鹃再次哭了起来:“娘娘,奴婢知错了,求您放过我的家人,娘娘!”
“我不是皇后,不会以家人性命要挟。相反,只要你帮我一次,我就安排你假死出宫。”我满脸诚意,宝鹃犹豫着点了点头。
“你只要在下次皇后秘密传召时,说我自戕未遂,心灰意冷即可。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