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却配合得严丝合缝分毫不差,鬼方重见了自叹弗如。
那白羽雕落入网中,网越收越紧,他被牢牢捆成一团,动弹不得,眼中凶光四射,嘎嘎直叫,虽然模样狼狈但仍极是凶悍。
鬼方重上前打算给他上个血契强行压制凶性,相柳却拦住了他。
鬼方重愕然住手,只见相柳上前一步,一丝强大的冰冷气息从他手中释放出来,虚虚按在白羽雕的头顶上。
“你输了,要么做我的坐骑,听我差遣,要么死,你选吧!”相柳淡淡道。
白羽雕感受到一股来自高等妖族的强大气息,虽然不是他禽鸟一脉的,但也是其他种族的妖王。
那雕生来便十分强悍,罕遇对手,性子桀骜不驯,当即表示不服。
相柳笑道:“你觉得我用了这东西把你困住,胜之不武是吧?行,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能凭自己本事逃走,我就放过你。”
他松开捕鸟网,那雕立即扑棱着翅膀想逃走,刚飞出不远,却被相柳以强大的灵力化为绳索缚住双爪,任凭他怎么扑腾,也宛如相柳手中的风筝一般,动弹不得。
相柳有心戏耍他,一会放开,一会又把他缚住拉回来,如此反复几遍,白羽雕挣不开又逃不走,终于泄气了,委屈地蹲在地上。
妖族之中,强者为尊,他自认不如,便温驯地低下了头,表示愿意屈服。
相柳手拂过,将一缕神识与他神魂相连,却并没有对他施加常见的束缚血契。
白羽雕缩小变化作一只毛绒绒圆滚滚的小白鸟,模样十分可爱。
相柳抬起手,那小白鸟跳到他手背上,啾啾喳喳在说着什么。
“你长得像颗球,以后就叫毛球吧!”相柳在死斗场的时候学会了各种妖族的语言,听他说话并不费力。
那小白鸟扑棱飞了起来,上下翻飞,叫得更响亮了,似乎是对这名字不甚满意。
“没得商量,就叫这个!”
相柳笑了起来,那笑容如千里冰川融化,看得鬼方重都呆了一下。
这人平时言语不多,看起来拒人千里之外,笑起来竟然这般好看。
“防风兄弟为何不用血契?强力压制多有不服,万一日后生了背叛之心……”
“我用不到这种东西,若是我的实力不足以令他臣服,也不必强求。”相柳道。“万物天性自由,想离开也并不是什么罪大恶极不可饶恕的坏事。”
鬼方重有些惊异,但也对他今日所展现出来的实力深感佩服,赞道:“防风兄弟当真是胸怀如海!”
正当两人言笑晏晏的时候,远处忽然有人乘了坐骑往这边疾飞而来,嘴里还喊着鬼方重的名字,神色十分仓惶。
鬼方重一皱眉,跃上坐骑迎上去:“发生什么事了?”
“族长回来了!你快去回去!族长受了重伤……”那人急得满头大汗。
鬼方重吃了一惊,回首对相柳招呼一声,相柳便跃上与他同乘而回。
三人赶回时,洞中已经挤满了鬼方族人,个个都是一脸悲痛愤怒之色。
鬼方重心中惊惶,刚到洞口便大叫:“阿娘!你怎么样了?”
众人齐刷刷地给他让出路来,鬼方重冲了过去,一下跪倒在一个女子跟前。
相柳紧随其后,见一个女子正躺在一张刻满阵法图案的水晶榻上,满脸青黑,身上血迹斑斑,昏迷不醒,显然是性命垂危了。
“我阿娘怎么变成这样了?”鬼方重两眼通红。
旁边一名鬼方族人垂泪道:“我们跟族长去到南疆,因为人生地不熟,就向附近的人打听巫王的下落。那里大部分人都听不懂中原话,后来我们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听得懂我们说话的,他听说我们从中原过来的,便答应给我们做向导,我们跟着他走,不料那人竟将我们带进了陷阱,埋伏在附近的百黎人突然对我们发动攻击,要杀我们。我们猝不及防,都受了伤,族长走在前头,被围攻最多,她原本就浊气入体身体不好……我们拼死把族长带回中原,那里的大夫都是束手无策,说是不但重伤还中了数种奇毒,无药可救,除非能找到巫王。可是我们上哪去找巫王?族长醒来之后听说你活过来了,就强行用阵法续命的法子撑着回来见你最后一面。”
“百黎人为什么要袭击我们?”旁边的鬼方族人怒不可遏。“我们跟他们平日无怨往日无仇,如今他们把我们族长打成重伤,我们岂能就这样算了?”
“杀光这帮南疆蛮子!为族长报仇!”
一时间鬼方氏族人群情汹汹,几名长老连声高喝都压不下众人的声浪。
相柳心下叹息,赤宸战败身死,神农国灭之后,一直受赤宸庇护的南疆百黎族被轩辕王全部打入贱籍,下令禁止与百黎通商,后来小祝融又率领中原氏族归降轩辕,连带中原的生意也不好做了。因为主要商路被断绝,走私过来的物资价格奇高,令本就不富裕的百黎人生活更加困顿,于是百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