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儿个的事情简单带过后,梅文松又问起姚夏花出现在此处的原因,姚夏花便说了是帮她的母亲还了东西给院长师娘,又想起来问到:“不知道上次送给文哥哥的墨砚可好用?”
姚夏花这么一问起,梅文松首先想到的,倒不是姚夏花送的东西好不好用,而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来,因而出神了一会儿。
见梅文松这般神情,姚夏花一时还以为是因为自己送的那方墨砚出了什么事情,忙问怎么了?
“夏妹妹刚才说了是到书院来还东西的,可已经还了?”梅文松问到。
“自然是还了,可不是往院门的方向走,正好碰到了文哥哥?”姚夏花有些莫名到。
“那到那边园子里走走吧,我有件事想同夏妹妹说。”梅文松小声地说到。
一听这话,姚夏花先是一惊,心跳加快,而后又暗自欢喜,莫不成梅文松是要同自己表明心意,只是表面仍然表现出矜持的模样,笑到:“什么事这么神秘兮兮的,不能在此处说么?”
话是这么说,姚夏花仍旧同梅文松到了书院的园子中来。
此时园子中并没有什么人,正好适合私下里说话。
“文哥哥现下可以说了吧?不过,刚才妹妹问了那方墨砚好不好用,文哥哥还不曾回答。”事实上姚夏花更想知道的,自然是梅文松特意让她到这僻静处来要说的事情,不过是声东击西,好展现自己姑娘家的矜持。
“夏妹妹送的东西自然是好的,只不过旧的还在用,怎么舍得用夏妹妹送的,只是好好珍藏着,日后自然有它的好用处。”
姚夏花听了这话,竟不知该高兴还是不高兴。虽然梅文松如此行为是珍视自己送的东西,但是束之高阁,反而给人疏远的感觉,只是听着梅文松这话,倒有些讨好的意味,因而对他要说的事情更加好奇,便也顾不得高兴不高兴,矜持不矜持了,问到:“既如此,文哥哥到底找妹妹说什么事?”
“此事本该先同夏妹妹商量的,只是当时回信心切,便先答应下来,还请夏妹妹见谅。”
“事情还没个影子,文哥哥倒先求起妹妹原谅了。”姚夏花想着如果是那日自己突然离开的事情,道歉的该是自己,何况刚才此事也已经说过,可见说的不是这件事情,又听到说什么回信,笑到:“文哥哥还是不要拐弯抹角地直说了吧。”
“是这样的,前日萍妹妹写了信来,提起珍姑娘,也就是上次庙会上同他们一起的那位小姑娘。她今年就及笄了,想要托夏妹妹帮她采买一些姑娘家的东西,她把这件事托付给了萍妹妹,而萍妹妹又托付了我,我当时便答应了下来,如今才想着应该先同你商量,所以刚才才要先求夏妹妹的原谅。”梅文松语气恳切地说到。
原是为了这件事,姚夏花内心跳跃的火焰瞬间被熄灭,倒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本想冷言冷语一番,但是想到上次的事情,终究是自己无端给了梅文松脸色看,怎么好再次发作,何不展现自己的大度,因笑到:“妹妹当是什么事,不就是买东西,交给妹妹便是了。”
“那就先替萍妹妹谢过夏妹妹了,哦,还有芳姑娘。”梅文松笑到,这笑意中不知更多的是为了帮到何萍还是姚夏花答应帮忙。
“萍妹妹不过是受人之托罢了,她到底也没有什么好处,何谈谢字,倒是芳姑娘活泼可爱,上次在庙会上见过一面后妹妹便很是喜欢她。”姚夏花说到,这里她倒是没有说客套话,也暗示了自己答应这件事并不是因为两个中间人的递话,就是何珍儿亲自说了,她也会帮这个忙。
“我也是如此,夏妹妹上次不还说让珍姑娘下次到县城来的时候去找你作伴,便知道夏妹妹也喜欢她。”梅文松笑到。
“这么说,文哥哥是喜欢珍姑娘了?”姚夏花笑问到。
“是兄长对妹妹的那种喜爱,夏妹妹不要误会。”梅文松忙解释到。
“妹妹又没说是哪种喜欢,文哥哥怎么就忙着解释起来,可不应了那个成语——此地无银三百两。”姚夏花说着拿起手帕来捂住嘴格格地笑起来。
梅文松被夏花说的窘迫起来,忙又说到:“刚还求得原谅,夏妹妹这会子便又打趣起来。”
“这是两码事,怎可混为一谈。”姚夏花不依不饶到。
“好吧,你笑吧,反正我是问心无愧。”
梅文松耿直的样子倒叫姚夏花怪喜欢的,止住笑到:“好了好了,妹妹不笑了。……不知道文哥哥对妹妹是不是也只有兄妹的感情。”
后面这句话是姚夏花一时意乱情迷的胡话,还好说的同蚊子叫,梅文松并不听的真切,还问起姚夏花后面说了什么,姚夏花才反应过来,羞红了脸,推说自己并没有说什么,又问到:“对了,文哥哥刚才要妹妹帮着采买的东西什么时候要?”
“在院试前准备好就行了,如果得了空我便帮着拿去,或者到时院试继学来了拿回去。”梅文松说到。
“既如此,离院试还有一段时间,那妹妹便慢慢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