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开口说道:“父王,王兄身为储君应当恪守王都,末阳流民居多恐会肆意生事,九弟又自小体弱多病。儿臣愿请旨前往赈济灾民平定叛乱!”
“三弟~”萧展想阻止可已经晚了一步。
敬德帝合上手中的奏折看着萧允说道:“你可知其凶险?”
“正因如此,儿臣身为皇子更要前往末阳替父王保护好我大昭百姓。”萧允拱手行礼说道。
敬德帝看着萧允沉默了一会,对所畏说:“将苍阳剑取来”
片刻无畏便双手托举着专放名剑的兰錡【qi,古代兵器架,剑拖】站到萧允的右侧边。
“命皇三子萧允为末阳巡察使代行赈灾平乱职责,各处驻地军营听其调遣。”敬德帝继续说到道:“寡人赐你先祖帝的佩剑苍阳,可先斩后奏。”
“儿臣领旨!”萧允双膝跪地接过苍阳。
“好了,都退下吧~寡人累了~”
“是”三兄弟依次退了出去。
太和殿外
“咳咳咳..”萧凉干咳了几声后朝二位兄长微微行礼:“二位皇兄,臣弟身体有所不适该回去服药了,就先告辞。”萧展看着九弟离去的背影渐渐走远后缓缓开口道:“你当真要去?”
“不然呢?圣旨都接了,难道要我回去跟父王说不去了?我难得领份差事,有昆吾在,放心吧!”萧允玩笑的说道看了一眼萧展掉头继续往王城的宫门方向走去。
“你当真..只是..去巡查赈灾的么?”萧展紧握双拳怒斥道,心疼的看着停下脚步的萧允背影继续说道:“你我心知肚明,不是么?已经过了十四年了~”
“那又如何”萧允愤恨的转过身看着萧展“皇长兄,你别忘了,恒公李砚是我们的舅父,你可以不管,因为你是太子是储君要以大局为重,可我不同,我只是萧允,是这大昭王城中的一个闲散皇子而已,你不查!我来查!李家二百一十三口全都葬送在末阳城,我不相信是死于山匪之手。”萧允越说越气,一层朦胧附上眼眸,眼眶瞬间湿润:“舅父是行军之人即使身上有伤也不可能会死在区区山匪手中,皇兄,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么?。”说完便准备离开
萧展追上去大声吼道“可是父王相信了。”
萧展深吸一口气平复了情绪继续说:“阿允,正因为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才会阻止你查下去,你忘了母妃临终时怎么交代我们的么?这件事我会查,但不是现在,你身为皇子要以大局为重,那些人现在还不能动!你明白么?”
“你别跟我谈什么大局,有的选的话我宁可不愿做这三皇子,二百一十三口冤魂归于幽冥,本殿绝不放过。萧展我告诉你,你可以不帮我,但也请你别妨碍我”
“阿允..”萧展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就被打断
“臣弟身体有恙,先行告辞,请皇长兄,恕罪!”说完,萧允便转身大步离去留下萧展独自待在原地。
萧允永远记得那天的鹅毛大雪刺骨寒风,舅父一家的鲜血染红了从末阳传回王都的捷报,闻言李恒公此战身负重伤在回王都途中路偶遇山匪,李家无一人生还。萧展看着萧允离去的背影,眼里满是疮痍。当年恒公李砚的死讯传回王都时所有王公大臣都为之惋惜。兄弟二人的母妃,李砚的胞妹,惠贵妃李宣也因长兄突如其来的死讯大病一场,仅仅半年之余,就香消玉殒。
敬德四年冬月初七(农历的十一月)乾正殿内
惠贵妃躺在病床上对兄弟二人嘱咐:“不可去查你们舅父的死因,冤冤相报何时了,现在的大昭经不起折腾。”十岁的萧展抬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微微点头答应。
惠贵妃怜惜的看向的萧允虚弱的说道:“阿允,母妃知道你最尊重的就是你舅父,但是你记住你姓萧!答应母妃,永远不要活在仇恨里。”李宣的视线逐渐模糊,伴随着意识的消散,没等到萧允的回答,便不省人事,独留二子痛哭床帏帐外
此刻的萧允双手握拳看着母亲紧闭的双眸,心里仇恨的种子已经悄然种下...
敬德十九年春
傍晚从长明楼出来的一行人悠哉的往程公府走去,程家长兄妹和林家兄弟并排一起,而程之笑和程之焕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喜欢走在长兄长姐的后面,左顾右盼的观察着路边商贩摊子上有没有新奇有趣的物件。林衍兰虽同他们走在前方可视线还是会时不时的看向程之笑,因为每次都是她在前面买,他在后面结账。
程之烁看着林衍竹微笑着说道:“这次回来~我还奉了阿爹的命,商量一下你跟阿乐的婚事,你俩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人长辈早已默认你们的婚事,只是因为祖父在老家祖宅静养,而阿爹又常年驻守边关,就一直耽误着此时,刚好这次我回来可以操办此事了~”林衍竹和程之乐(yue)听到程之烁突然提起此事相视一笑。林衍兰调侃道:“长兄聘礼早就备好了就等程家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