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照心中不得不佩服左元官的计谋,难怪会培养出一个狼子野心的九殿下。
萧凉又问“怎么才可以夺取世子的心脏?”
左相轻笑一声,抬手指了指白夜园的方向“这不一个现成的鱼饵么?”
萧凉瞬间明白左相的意思,随即传来明尤附耳几句就见明尤快步离开了内殿。
左相又问“这段时日,你可找到先王遗诏?”
萧凉整理了一下斗篷衣领淡淡的说道“没有,这太和殿都被翻个底朝天了都没有找到遗诏。”
左相起身说“一定要尽快找到遗诏”
“是”
萧凉见左相准备离开便上前恭送,云照则趁殿内无人之际立马眼疾手快的从房梁上一跃而下,随后从侧边窗户迅速离开了内殿。
解语园
幽静的夜空中,传来阵阵隼鸣声,听见声音的鹭鸷用力推开窗户然后将右手尾指弯曲放在嘴边对着夜空吹响口哨,在空中盘旋的海东青收到回应后缓缓向她飞去。
鹭鸷看着落在床边的十九询问“可是殿下有难?”
十九煽动了几下翅膀
鹭鸷急忙从腰间取出玉骨哨对着寂静的夜空吹响,哨声缓慢消失后四面八方的屋顶站满了暗营的人,众人单膝跪下“少主!”
鹭鸷看向十九,说“带路”
随后,十九就煽动着翅膀往王城方向飞去,暗营以鹭鸷为首紧随其后。
一盏茶后,暗营众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白夜园外,鹭鸷翻墙进院找寻着第一秋的身影,整个院落漆黑一片。
鹭鸷轻手轻脚的往屋内走去,凭借杀手的敏锐感,即使身处黑暗她还是立马察觉到床榻上匀称的呼吸声,她从怀中掏出火折放在嘴边轻轻一吹,火光瞬间照亮屋子,鹭鸷点亮床边的蜡烛随后将折子收入怀中。
借着烛光她看到第一秋枕头下的字条:立即送太子回西周。
鹭鸷看完后习惯性的将字条递向烛火,待火燃尽后,她轻轻架起昏睡的第一秋缓缓往屋外走去。
云照离开太和殿后,左思右想都想不通萧允会将遗诏放在何处。直到他想起大婚前夕萧允曾半夜去过乾正殿偷偷见过自家小姐才恍然大悟。
乾正殿的景色依旧停留在大婚之日,即使寒冬覆盖也挡不住它喜庆般的‘热闹’,云照同程之笑的心境一样,一日都不想踏足这里。
他直接目标明确的疾步走到床榻边,拉了一下床帘上的垂穗,床榻下方立马弹出一个抽屉,里面躺着的正是盛放先皇遗诏的锦盒。
云照拿起遗诏就准备往殿外走去,却突然之间被士兵层层包围住。众人身后传来薄凉且熟悉的声音“你以为屏住呼吸,本殿就发现不到你么?”
云照将遗诏放在腰后,抬手缓缓拔出腰间长剑。
“杀”随着萧凉一声令下众人蜂拥而上。
半柱香后,伤痕累累的云照浑身是血的立在众尸体之上,在场的所有士兵被云照杀的所剩无几,他自己则凭着意志吊着仅剩的半条命。
萧凉抬手解开脖颈处的斗篷系带,随着斗篷的滑落他镇定的抽出腰间软剑“看来..你是真的一点都不担心你的主子啊”
被萧凉这么一说,云照瞬间愣住。
萧凉趁机持剑向他致命之处刺去,却被突如其来的来的短刀打乱,鹭鸷扶住受伤的云照“你怎么样?”
靠剑半撑着的云照认出那个仅有一面之缘的神女面具,虚弱的说“...死不了”
鹭鸷轻轻的将云照安置在一旁的梁柱下,眼神坚毅的看着他“剩下的交给我,我一定会带你安全离开。”
萧凉一眼便认出她暗营的装扮,问“暗营一向只杀不救,竟然会为了区区一个侍卫违背规矩?”
鹭鸷心疼的看着奄奄一息的云照,说“规矩?哈哈哈...我就是规矩”
萧凉感受到对方的杀意,随即转头大声喊道“来人,有刺客”
夜巡的士兵听到动静立马往乾正殿冲去。
鹭鸷不屑的看向闻声而来的士兵,抬手用短刀指向萧凉冷漠的询问“说,程三小姐在哪儿?”
萧凉冷哼一声“ 将死之人,也配质问本殿”说完,他便退后几步。士兵则义无反顾的冲向鹭鸷,随后萧凉转头对一名士兵低语几句
鹭鸷脚步轻盈且快速的穿梭在众人之间,出手利落刀刀致命头两排的士兵连鹭鸷的身影都没看清就倒在她的脚下。萧凉心里开始忌惮起来,眼见士兵连对方的衣角都伤不到,他立马大声喝止“住手”
剩下的士兵胆怯的停下手中长矛,鹭鸷旋转手中短刀站直身躯冷漠的看向萧凉“说,三小姐在哪儿?”
萧凉抬手指向云照“只要他交出先王遗诏,本殿就告诉你。”
“九殿下觉得还有资格谈条件么?”
“是么?”萧凉话毕,鹭鸷就见两个士兵托着昏迷不醒的程之笑出现在萧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