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准备等到倭贼走了,他们好装装样子,回去交差?
丛媛倚在窗边,看着街上时不时出现的日本人和萧索的街道,心想:“这些人行事着实古怪。不行,我得去看一看。”随即就消失在了房间里。
当她出现在袁二爷的房中时,刚巧有下人呈了封信,报称:“回禀二爷,袁安来信,说一切都已查办妥当。”
袁二爷使了个眼色,袁顺就上前将信拿了过来,递给了二爷。丛媛飘到他身后,看完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信上事无巨细写了丛媛、萧无生、祁炳渊、谭嘉仪、瞿希芓等各个人等之间的关系、纠葛,还分析道:[自丛媛出现,上海先后出现林家血案、码头血案、祁炳渊坠楼,随后丛媛消失、瞿希芓出现,随即谭嘉仪自杀。据萧家下人说,丛媛初来乍到时,萧无生对其百般照顾,但瞿希芓出现时,萧无生又毫无征兆地和这个女人走在了一起,前后衔接紧密,几无时差。另外,丛媛查无来历,最早产生交集的就是金沙县柳元镇柳家。自上次前往失败而归,柳家就被柳元镇其他人家排斥,害怕他们再为镇子带来祸患,柳家举家搬迁。但探子查到,目前柳家人已被安置在萧家,据称是以萧家未来夫人娘家人的名义。而现在全上海都知道,萧无生不日将和新晋名媛瞿希芓结秦晋之好。所以,袁安大胆猜测,丛媛和瞿希芓应是同一人。]
丛媛心里暗自悔道:“晦气,当初真不该一时心软放了他。”
袁二爷放下信,沉吟片刻,说:“袁顺,你说,丛姑娘究竟是身手好、本事大,还是真的身具鬼神之能?”
袁顺躬身道:“回二爷,既然连无咎大师都没有从她身上看出鬼神之相,想来应该只是有本事。”
丛媛听得眉毛一挑,心里颇为意外:“没想到,大和尚不仅说了好话,还瞒了我的身份。”
“不过……”袁顺话锋一转,接着说:“以丛姑娘的手段,若是不能收为己用,就只能毁之而后快,否则一旦日后与我们为敌,恐无人能制得住她。还望二爷三思。”
袁二爷踱步到窗边,忽然问道:“袁顺,你觉得以我的身份,若是要迎娶她做正房夫人,可否?”
袁顺大惊失色,身子躬得更低,说:“二爷,万万不可啊。将如此身份不明之人放在身边,此乃大忌。再说,为了留住她牺牲二爷您的亲事,实属不值啊。”
丛媛心里冷笑一声道:“你觉得不值,姑奶奶还觉得恶心呢。这袁顺还真不愧是大清余孽的狗腿子,从了良还是改不了太监的臭毛病。”
袁二爷轻笑一声,说:“若是如此轻易就能让她死心塌地为我袁家卖命,区区一桩婚事,有何不可?而且,我看她也挺有趣,至少比那些俗不可耐的庸脂俗粉可爱多了。”
“二爷……”
“好了,你忘了无咎说过的话吗?她还心有所属呢。无妨,来日方长,也不急于一时。如今既然摸清楚了她的来龙去脉,就好对症下药了。先想个办法,让她带我们去寻宝。这里到处充斥着日本人的气味,臭不可闻,我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是,二爷,老奴告退。”
袁顺前脚走,丛媛后脚就离开了房间。这个房间充斥着袁家人自大、妄想、偏执的味道,臭不可闻,她也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