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回去,唐佳宜心乱的很。尤其是昨天晚上,三姐给介绍工作的事,心里咯噔一下。家里人有他们的想法,唐佳宜也有自己的想法。她不能心软,真的,再也不能上班了。舒适圈归舒适圈,可整日这么温水煮青蛙,一点意思也没有。
也许她心里真有两个自己,一个是外在环境给逼出来的,追求物质,一个是自己真正想做的,只是躺平,做喜欢的事,无关任何功利。所以这两个在挣扎,在撕裂。对于要新开辟的事业,虽然心里没底,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只不过是还没开始罢了。这些都没关系。
回去之后要干什么,不要干什么,也不用立刻下结论。可以给自己一点时间好好考虑,或者不考虑,只是放空。
看到好的房子,好的东西,等等一些物质的东西,也是很想要的。比如二姐家住的小区,各种条件非常好,关键是一进门有水,有圆形屏风,风水似乎很有些讲究。还有,还想在市内和星海买。市内的话,各种非常方便,星海的话,热闹,有人气,知名度高,风水好。如果这么想,好东西那真是多了去了,依现在的想法,那可就没完没了了。不过想想,也没什么,也是有些斗志了不是么。
周六出去,吃了个饭,逛了个街,买了些衣服,说是就这一件衣服,以后不再买了,现有的也都该丢的丢掉。可是周日整理东西的时候,还是有很多舍不得扔掉,依旧是一大箱。还有之前买的麦克风等,也是要扔掉,几乎一次都没用。所以以后真的不能乱花钱了。全都是浪费。以后真的不可以再这样了。其实也好办,不逛街不就完了。
心里乱归乱,也是没办法,谁让现在是一切变化的时候呢。这些不安和心乱,跟谁说的来呢,谁能理解呢?就像那天晚上,老妈说唐佳宜那屋没有蚊子,怎么怎么好,让她家三儿往好地方睡。她也不想想唐佳宜会不会受打扰。唐佳宜累了一天了,老早起来,早困得不行。她心尖儿上的三儿一会开灯,刺得人眼难受,一会儿呼呼啦啦的从包了拿着拿那没完没了。终于安生了,呼呼的鼾声四起。唐佳宜她到底还能不能睡了?只得悄悄去客厅的脏兮兮的沙发上躺着,偷偷的抹眼泪,这样的事即使人问起,她能给谁说。说了,人家肯定还会觉得是她小气,是她太做作。所以,以后但凡遇到这些事,她不要偷偷抹眼泪,她就要都摆在明面上,没必要自己受委屈。
还有,看到一个个为了自己姑娘儿子,各种出钱卖力,各种宠溺,她心里也不由自主的会难受。是的,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儿。她只为了自己的心,能多陪他们老两口些日子,其他的,不去考虑也罢,一个个,爱怎样怎样。心里藏着这个掖着那个的,也都不必理会,真心或假意,又能怎样。她只为自己的心罢了。等他们两个没了,她也就远走高飞,不跟他们任何人再怎么参与。
她临走的那天,老大说是要送她。早上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电话,最后才慢腾腾的来,还各种借口,什么她儿子占厕所了,什么她姑娘起不来,送不了她啦,等等。因为天气原因飞机没有起飞,唐佳宜怎么之前不打电话问,怎么非得到机场问,根本就不用来机场,吧啦吧啦,唐佳宜说,你知道怎么弄,你怎么不告诉我呢?一句话不说了。第二天,走的时候,唐佳宜不愿再像昨天似的打那么多电话,爱来不来,不来自己打车。有一天,说在她家吃火锅,香菜和蒜末弄好了,冬瓜兄妹俩一个人一半,一丁点都不给她剩,真是好有教养。一天晚上,也不知道怎么了,冬瓜妹,根本不理唐佳宜,真是莫名其妙。说不定,就是老大给他们说着说那了。大人的事儿真是的,跟小孩儿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