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利加油,我想若利应该能吃完的。”
“嗯,我可以的。”
木兔家宅门口的路灯将二人的倒影拉长,一不留神就玩到天黑了 。
“那今天就再见了,若利早些休息。”
“光笺也是,周三有比赛。我来接你。”牛岛若利记得上次光笺说想看他打比赛,这周三就可以看到了。
“不用特意来接我,我自己过去就好了。”
若利平时的训练已经很辛苦了,这些自己能做的事情就不用格外麻烦他了。
“在我们学校,自己来也可以吗?”
“没问题,到时候若利去校门口等我就好。”学校外面的路没问题,学校内部就很容易迷路了。
“好,那我走了。”牛岛若利笑着张开双臂。
虽说是要走了,可还是不愿意走。
“路上小心。”
木兔光笺再次扑向那个有力的拥抱中。
明明每天都在见面,可分别的时候还是会舍不得。
这就是恋爱吧,和一个毫无血缘、亲属关系的人保持亲密关系。
“光笺,记得和师傅回电话。”木兔光笺刚进家门就被母亲提醒要回电话。
师傅为什么不直接打给她?
木兔光笺拿出手机看到五个未接来电时瞬间明白了,原来是自己错过了师傅的电话。
“好。那我先回房间了。妈妈辛苦了。”
“一会下来再吃点东西。”
“好。”她吃的小份还可以再吃点东西。
不知道师傅有什么事情?想来自己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去师傅家里练习、也没有去拜访师傅。可真不是一个称职的徒弟。
“师傅,对不起呀,今天出去玩没有注意有电话打来。”木兔光笺将电话拨通,打开免提。一边收拾书桌上的书,一边和师傅聊天。
“没事,我问过你妈妈,只要你平安就好,没接电话也没事。”电话对面是一个温柔的男性声音,语速缓和,娓娓道来。
德大寺久和,木兔光笺的弓道师傅。
由于德大寺久和曾收过不少弓道徒弟,但能坚持下来的只有光笺和未数不多的几人。他们是德大寺久和弓道的传人。
尤其是光笺,德大寺久和自她之后再没有收过弟子。弓道届传闻,德大寺久和的衣钵会留给木兔光笺。但事实上,德大寺久和想留给木兔光笺的东西更多。
但弓道衣钵却不是留给她的。
木兔光笺听见师父的声音,心随着师傅的声音慢慢静了下来。师傅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种不紧不慢的节奏,所以师傅弓道才会那般优秀。
“师傅是有什么事情吗?”
“明天下午学校的事情结束后来我这边一趟,好久没见到你了。”
“好,那我和妈妈说一下明天就不回来吃饭了。”
“好,听你的语气,最近遇见了很多开心的事,明天来都和师傅讲一讲,让师傅也替你好好开心。”他听加藤医生说光笺受伤了,还发烧了。本以为是小姑娘遇见什么障碍了,没想到状态这样好。
看来,小姑娘不仅惊吓和大悲会发烧,大喜也会发烧。
情绪不能波动过大,不管正向情绪,还是负向情绪都会影响到小姑娘的身体。
“好,师傅。”
“那你先去忙吧,明天见。”
“师傅明天见。”
好了,接下来的时间,她得用来补习这几天落下的功课了。
还好有排球部学长们和弓道部同学们给她的笔记,补起来没什么问题。
她可不想被别人说只顾着恋爱,不知道训练和学习。
若利更不会是这样的人。
她要努力向若利学习,做到弓道、学习和恋爱能保持平衡状态。
还有,明天不能去见若利了,得去师傅家,提前和若利讲一下。
明天去师傅家会遇见师兄和师姐们吗?
还是自己一个人去?
要不要提前问问师兄、师姐?
算了,他们现在也有各自需要忙碌的事情。如果能遇见当然幸运,如果不能,那就改天去拜访。
还是不要在这一刻增加师兄师姐们的负担。
木兔光笺是一个矛盾体,有时看似激进,有时畏畏缩缩。明明很在乎师门间的情谊却很少主动去打扰师兄、师姐。在这种时候,她会多为别人考虑,处于感情中被动地位。
她总会担心自己的主动行为会给身边的人带来麻烦。
但牛岛若利是个例外,她只担心自己不够主动,错失了他。
不知道木兔光笺在牛岛若利身上究竟看见了什么?让她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般,不愿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