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笺手心的微汗正在诉说她的兴奋和期待。
换好衣服的牛岛若利和木兔光笺在排球馆组成一支二人队伍和其他队伍对阵,虽说这个场馆没有其他人像牛岛若利一样是国家队员,但实力也不容小觑。
木兔光笺的排球服是木兔光太郎曾经穿过的队服,她穿起来刚好合身。
球场上跳跃的木兔光笺就仿佛是另一个木兔光太郎,球风也很像,但力道更小一些。
为了让比赛更有趣,牛岛若利只能传球和防守。
进攻全部给她。
碍于对面二人队伍的综合进攻实力强于木兔光笺一人,最终在胶着的比赛以木兔光笺和牛岛若利的失败告终。
“若利是想问为什么我的排球打得这么好,高中却选择了弓道?”现在她可以感受若利的眼神解读若利的想法。
“对。”
“因为我果然还是更喜欢弓道,排球只是适合我而已。不选适合的,只选喜欢的。”
牛岛若利知道这句话的双重含义,排球打得好、弓道练得好,但排球只是合适,弓道是喜欢。泷介宫雅明很好、牛岛若利很好,但泷介宫雅明只是合适,牛岛若利是喜欢。
不选合适的,只选喜欢的。
无论是做事情,还是爱人,都要选择自己的喜欢的。
“还打球?”牛岛若利心情很好,本就释怀的心情更加开朗了。
光笺的心思太过细腻了,有时候自己并不会考虑那么多。
“嗯,还想玩。”既然来打排球了,就玩得开心点!
做事情做得痛快、彻底些。
后来,精疲力尽的木兔光笺看着微微出汗的牛岛若利只能认输。早就知道肯定今天打球累不到若利、只能算是和若利找一点在球场上的感觉,只是没想到自己会这么累啊!
自从哥哥去上大学后,她很少去排球馆打球了。
赤苇学长可真是寂寞啊!
鹰司大礼开车来接木兔光笺和牛岛若利时,看见木兔光笺狼狈的样子放声大笑。
恶人自有恶人磨,看看光笺以后还敢嚣张吗?
“若利,只有排球场能制裁小公主了。”鹰司大礼爽朗地与牛岛若利交流,他称牛岛若利为若利。
看来,他已经认可牛岛若利了。
“这是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小公主在弓道训练场永远无法无天。
鹰司大礼记得小公主小时候在师傅家射箭,总是红着眼眶回家。完全不是因为训练太辛苦,而是因为小公主太调皮。
最开始的时候,小公主是顶着和木兔光太郎一样的男孩子发型来射箭。年龄小、爱闹腾,他和思彻师兄都以为师傅又收了一个小师弟。
可这个师弟每次换衣服总是在另外一个房间、也不和他们一起洗澡,他们问师傅,为什么小师弟这么奇怪?是不是不喜欢师兄们?
师傅笑着回答:光笺不是男孩子,她是师傅的小公主。
‘小公主’从那时开始就成为鹰司大礼对木兔光笺的称呼。明明是师傅提出的称呼,可师傅却从来没有当着光笺的面叫过。
小公主有时会像小滑头一样耍赖,比如为了吃一口冰淇淋躺在弓道场里打滚。
师傅总是太宠溺小公主,耍赖成为小公主在弓道场上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或者完成自身目的的方式。
久而久之,师傅和他们都以为小公主总是刁蛮无理,害怕小公主去学校很难和同学相处。
偶然间的机会,师傅带着他们去参观木兔光太郎的排球训练赛,那天少了一位选手。光太郎直接让光笺穿上那位选手的衣服,补上那位选手缺的位置。
在排球场上奔跑、摔跤、手臂被排球打到发紫,小公主哼都没哼一声。
果然,还是有人,不对,或者说还是有场地可以制裁耍赖的小公主。
比赛结束的那刻,鹰司大礼觉得他以前看到的娇气鬼仅仅是小公主丰富个性中极为微小的一面。
他们眼里的爱耍赖的小公主,在光太郎眼中却是无所不能的小妹。
明明排球场是小公主最狼狈的训练场才对。
“谢谢你讲了光笺小时候的故事。”不同人眼中的光笺差别很大。
光笺就像是镜子,能够照见别人。
“这没什么,有机会我可以和你多说说小公主小时候的趣事。”
鹰司大礼在等待红绿灯时回头看了看躺在牛岛若利怀里熟睡的木兔光笺,她还是一坐车就爱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