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等明年毕业的时候,大家还会回来,因为她而回到枭谷。
“都说了不要叫我木叶学长,直接叫木叶就好了,或者你想叫秋纪也可以。”木叶秋纪拿着相机开始取景和构图,他现在很喜欢拍照。
这次的毕业照片也都出自他的相机。
“还是叫木叶比较好。”小见春树在一旁笑着抢答。
“好,木叶。”
木叶秋纪取好角度,架好相机,设置拍照的倒计时,又一张枭谷大家庭的毕业照落成。
“木叶,可以帮我和哥哥还有赤苇学长拍一张吗?我想留一张一家人的照片。”木兔光笺牵着木兔光太郎和赤苇京治,笑颜如花。
一家人,无论是赤苇京治,还是木兔光太郎都对这个说法有所震撼。这是木兔光笺无声的宣言。熟悉木兔光笺的人都知道,对于她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家人了。
现在,木兔光笺将赤苇京治纳入家人的范畴,这是对木兔光太郎和赤苇京治的关系的默许,不对是明许。
“当然可以,那我也要有一张和你一起的单独合影。”木兔秋纪感叹于木兔光笺的敏锐和坦诚,到底有什么感情能瞒住她的探寻。
“那一会我帮你们拍。”赤苇京治眼眶红红的,略带鼻音地回应。
刚才他差点掉眼泪了。
一旁的木兔光太郎看似没有什么特别反应,但木兔光笺能感觉到今天哥哥的手有些颤抖,他也很激动。
“谢谢赤苇学长。”
学校的事情结束后,木兔光笺一行人去木兔家。在哥哥的强烈要求下,妈妈提前在家里准备了庆祝聚餐。
木兔光笺始终保持着一股疏离感,镜中花、水中月。
“不要想了,我们这些人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见一面。今天就好好享受赤苇的喜悦。”木叶秋纪将从厨房中端出的食物放在木兔光笺位置前,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光笺的疏离感太明显了。这个时候显露出来只会让木兔和赤苇多心。
“谢谢。”
“不用客气。”
“木叶,你又在和小妹说什么。”木兔光太郎一脚踹开木叶秋纪,并且将木叶秋纪的食物移开,把自己端出的食物也放在木兔光笺面前。
木兔光笺被哥哥的行为感染和逗笑,都是大学生了,哥哥还是这么幼稚。看起来,今天只有赤苇学长是成熟的,唯一成熟的高中生。
其他的学长们都很幼稚。
“木叶说他看了两百次哥哥在国外的比赛,还说哥哥不愧是枭谷的王牌。”
“真的吗?”
“真的。”木兔光笺认真地点头,绝对是真的。
“嘿嘿嘿,木叶很有眼光嘛。”
“当然。”木叶秋纪从地上站起来,再次回到厨房。不和小孩子心智的木兔计较是他一贯的作风。
是了,就如木叶所说,相聚一次不容易,谁知道下次这么多人一起见面是什么时候。那就让自己开心一点,沉浸在大家的喜悦中。
聊天过后,木兔光笺才知道原来大家的生活在高中结束后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以前上学时候总以为,大家是差不多的。
到了大学才发现,大家可太不一样了。
就像哥哥,现在去国外打球。木叶除了学业,同时还在开发摄影的爱好。小见学长在努力学习表演和主持。猿杙学长去学了拉丁舞。鹫尾学长也还在继续排球的路上。
每个人做的事情都完全不一样。但又能大家一起坐在这里吃饭、聊天、天马行空,真是一件伟大的事情。
“当你接触一个更大的世界后,你会发现自己和别人没什么不同,但同时你又会坚信自己的独一无二。可是这个独一无二有些难以寻找。”
这是鹫尾学长在聚餐结束后认真说出的一句话。
一直很沉稳的鹫尾学长说出符合自身沉稳气质的一句话本来不算什么,可惜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是在努力追寻自我意义的人。他们都明白鹫尾说的“难”意味着何种痛苦。
这份痛苦又不全是痛苦,痛中蕴藏和生发着生的喜悦。
人一共有两次出生,第一次出生是生理意义上的出生,母亲将你带到这个世界。第二次出生是精神和思想意义上的出生,自己将自己生出来,自己将自己带到这个世界。
鹫尾说的难是第二次出生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