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幸介不服气:“我以后要像织田作一样,当一个黑手党!”
松原和枝一怔。
“想当黑手党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她轻声说。
幸介提起这个就高兴得眉飞色舞:“我会努力的!当了黑手党就可认保护大家了,好酷!”
松原和枝停顿几秒,微笑着说:“那就加油吧。”
她让孩子们先自己玩,答应为他们每个人做想吃的。
织田作之助几次想开口,却看见松原和枝微笑着竖起食指到唇边,做了个口型:嘘。
织田作之助租了个小阁楼,楼下是一家餐厅。老板人很好,织田作之助不在家、没时间烧饭的时候,他会给孩子们提供食物。
两人下楼。
“哦,小织,和枝。”老板看见了他们,打招呼道。
松原和枝向他借一下厨房。
老板热情道:“没问题!”
老板在外面,松原和枝跟织田作之助进了厨房。
她眉眼柔顺地在水池边洗菜,动作之利落根本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和枝。”织田作之助不解地问,“为什么不说?”
松原和枝轻松道:“这种事告诉他们也只是白让他们担心。”
她手停住,低头看着水池,“我不想让他们难过。”
织田作之助负责切菜,菜刀实在地落在砧板上,他“啊”了一声手起刀落:“可是,这样你会很难过吧。”
他这样说,和第一次相见时一模一样。
松原和枝继续手上的工作,伸手拧大水龙头,一时之间,厨房里只剩下“剁剁”的切菜声和“哗啦哗啦”的流水声。
良久,她突然问:“织田作一直以来一点都不好奇我过去的事情吗?”
织田作之助说:“好奇。”
“那为什么从不问呢?”
“可那是和枝的过去吧,”他诚恳地说,“老板说冒昧问别人不太好。”
松原和枝:“我又不是别人。”
织田作之助呆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其实,当初第一次看见你,就觉得你好像一个人。”松原和枝看着他的方向,忍不住露出笑容,逗笑道,“但这真不是什么老套的搭讪哦。”
她这时候才稍稍流露出一点这个年纪少女的天真浪漫与肆无忌惮,抱怨道:“可把我吓了一跳呢,特别是你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差点让我认为地下死去的人又重返人间了。”
“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她叹息道。
借着在厨房来回穿插的做饭时间,她平平淡淡地讲起了往事。
“我出生在九州一个华族世家,祖上从平安京时代便显赫至极,还是和安倍睛明大人同职业哦。织田作应该知道了吧?花开院月绘里,那是我好久认前的姓氏名字。”
她开始调火。
“我的母亲是续弦,外祖父是俄国人。不像吗?父亲是家主,但他对母亲一向不好,在母亲生下我后,就把她软禁在院子里。我么,就被另外安排了老师来教导。但是我有个哥哥,和彦。他很善良,也很温柔,虽然我们异母,但他对我很好。他私下带我去母亲的院子,给我打掩护。那时我一心认为幸福就是那样,白云苍狗,岁月微茫。”
“织田作,你放了什么?”听到有“刺啦刺啦”的炸开声,松原和枝声音一转,问。
织田作之助很老实地交代:“辣椒。”
“……”松原和枝短暂沉默一下,无奈道,“明明是先给孩子们的,算了,那就先做辣咖喱吧。”
伴随辣椒入锅的炸开声,松原和枝言简意骇地讲完了剩下的往事。
“父亲打算把我嫁给一位政治高官,母亲跟和彦哥哥让我逃出了家,那年我八岁。几经辗转,又流落到俄国的西伯利亚。被阿列克谢叔叔收留了。他和你真的好像。”
她眼眸稍显黯淡,像流星将尽、烧燃灭的尾声。
“他是日本人,但在俄国救治军人,和士兵们打成一片。我会帮他一起。织田作,战争是我最不愿看见的。爱人分离、亲人诀别、友人永隔,流不尽的血,满目鲜红,停不止的眼泪,遍地哀嚎。常暗岛一战后,我再也不想第二次看见那样的场景。”
她眼里渐渐漫上泪水,表情冷静。
“我的能力与外貌招来了灾难,阿列克谢叔叔他们为了从一位大贵族手下救我死去了。我躲到大教堂,追兵又至,不得以偷渡归国。时隔六年,十四岁的时候,我重又踏上故国的土地。我回老宅,花开院祖宅已化为灰烬,那儿的人们告诉我,差不多六年前,夜晚一场突发的大火吞噬了沉眠的人们,黎明时分大火才稍消退,花开院家无一存活。”
说到这里,松原和枝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嘴唇有些颤抖,但表情堪称冷硬。
“失魂落魄下不慎跌入河中,但那时我觉得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