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然半晌不语,菩提知他没什么主意,便又说道:“我这里也想了好些日子,我们终是要做正头夫妻的,长期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有个法子能最快时间内弄些钱出来,只是没好意思与你说。”
了然忙道:“你我生米已成熟饭,与夫妻无异,何必遮遮掩掩,有话就快些讲,我是恨不能天天与你一处的,只要有法子弄到钱,要我做什么都行。”
菩提道:“我家太太有的是钱,只是不会花,白放着也可惜了。”
了然道:“你家太太的钱我倒是能通说着让她往庙里多送些,只是送到庙里也与我无干。”
菩提道:“你再往前想想,你我是如何做的夫妻,不如你与她也做一回,只要她开了这个窍,就收不住的,到时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要她几个钱也不算什么。且你我从此见面也便宜,到时钱弄够了我们就远走高飞。”
说到这菩提便开心起来,好似那铜钱已像小山似的堆在她手边。
了然听了这话却为难,半晌道:“这,这成何体统,如今破了色戒已是大不敬,还要滥情的话,佛祖岂能饶我,此事不行,不行,还是另想他法,再说了,你家太太是个念佛的人,也不是此道中人,万一翻脸,岂不是自讨无趣,以后还怎么见人?”
菩提道:“我没有八成胜算也不和你说这些,我与太太均是女人,她肚子里几根筋我岂不比你清楚,你放心好了,此事交给我没有不成的,她现在就和你当初一样状况,只差一个霸王硬上弓。”
了然迷茫地望着菩提,竟有些不认识这个女人了。她与自已肌肤相亲也有些日子了,自已只认为她不过是发情的小母猫,今日这番话倒让了然不得不重新打量起她来。
了然正陷入沉思,就听菩提接着说道:“上次我配的迷药还有,再过几天就是中元节,我劝着太太去家庙里进香,那日端木府的人都去祖坟。前日端木老爷和端木太太来了,说今年要带着豆官一块去。到十五那日,我偷偷让太太提前吃些杏花露,到时她便沉睡不醒,必要请你驱魔,我们见机行事。等事成,我们也在她身上留下印迹,料她也不敢声张,只要这一窍开了,她年纪轻轻的,怎么会不想那事,还不得三天两头找个事由让你过去府里,以后就是咱们说了算。”
中元节那日郑太太便果然着了道,身上还被刻下了了然两个字,自此,郑太太便不拿菩提当丫头使唤,隔三岔五在家里请些佛道上人来府里,明义上是听了然讲法,实际则是与了然私会。
林巧烟来端木府后的第一个生日宴,于八月初二设在花园子衿楼上。
这子衿楼上下三层,每层可摆下两张大食案,每张食案上可以坐二十人左右。
那子衿楼位置却是在花圃南边一个角上,因当日请的客人虽不多,却都是至亲好友,墨子桐与端木华商量了在子衿楼吃酒观舞逗乐正好。一来当时正好花圃里百花盛放,尤其菊花正浓,正好可赏菊吃酒;二则当日来得都是至亲,顺便可以将花园整个都逛逛。
那日不但有自家舞姬班子和凤来的舞技班,墨子桐外面又请了一个舞技班。到时三个舞技班轮翻在子衿楼上表演,众人听说这回姨娘酒热闹,都十分高兴。
因端木华朝廷考核得了个四善之最,按律升了一级,银鱼袋变作金鱼袋,作贺之人有向日与端木府亲厚者,也有听闻后巴结奉承者,所收贺礼之贵重为历年之最,府里人都说这林姨娘生日排场之大前所未有。
来府里参加宴请的宾客加上府里上上下下近百余口人,在花园里热闹了一天一夜,玩至天明宴席方散。
第二日午后,墨子桐正在子衿楼看着人收拾摆酒宴的各样物件归还库上,就见春芽从外面笑嘻嘻走了进来。
墨子桐忽然发现春芽也长大了,此时不但留了头,个头也往上窜了一截,又跟着学了近大半年的舞技,身量苗条,走起路来自带韵致。
看墨子桐看着自己,春芽急走几步来到墨子桐面前道:“太太,你看什么看得这么出神?”
墨子桐笑道:“我就看你呀,小春芽都快长成大春芽了。”
春芽听了笑道:“我还恨不得明日就长大呢!快快长大就能帮太太做更多的事情了。”
墨子桐笑道:“不急,慢慢来,如今你也长大了,再过五六年就是大丫头了,也和你绿君姐姐一般大了,到时多少事做不得。”
绿君听太太提到她,便笑道在墨子桐身后给春芽做了个吐舌头的鬼脸,春芽一看笑了起来。
墨子桐看春芽笑得欢,便知是绿君在身后作怪,回头对绿君笑着说道:“眼看你也快二十了,平常人家闺女早就嫁人了,咱们府里是二十岁放出去,按规矩,你也该到议亲事的年龄了,不知谁有福气能娶到你。”
绿君一听这话不觉红了脸,对春芽说道:“都是你引得太太说这些话出来,太太,我不嫁人,就一辈子跟着您。”
墨子桐笑道:“你不嫁人,你爹娘不得来跟我急,哪有为侍侯我不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