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太太自叶晨露走了后,有斯阳陪着倒解了不少闷,就是叶老爷来自己这里也来得勤了。
叶太太知道叶老爷是心疼叶晨露,所以把对女儿的惦念都放在外孙身上了,老两口没事就领着斯阳逗趣。
这日,叶太太刚看着斯阳吃了饭,此刻正在院里看他逗着叶老爷新买来的康国白色猧子玩儿。
听下人来回端木府苏姨娘求见。心想:“她来做什么?是露儿有事还是端木华怎么了?”
心里想着,便令下人将苏姨娘领到自己院里堂屋。苏姨娘进了院子,见叶太太在院里看着斯阳在逗猧子玩,便忙上前施礼道:“老太太万安,半夏给老太太请安!”
叶太太笑着让了坐方道:“半夏,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坐坐。”
苏姨娘笑道:“好一阵没见您了,今日特意来瞧瞧老太太和斯阳少爷。我带来你爱吃的樱桃酥,给小斯阳做一件斗篷顺便送来,您看看可合不合心意。”
说着就让小丫头将准备的礼物呈给叶太太。叶太太笑道:“你也太有心了,来坐坐便罢了,还带礼物来,这让我怎么过意得去。”
说着便将那件青绿色绘着山水图的锦缎斗篷拿出来看,看那针线细密,做工精致,便欢喜道:“斯阳,来试试苏姨娘给你做的这件斗篷,看看我们穿上像不像上朝去的官老爷模样。”
一时几个人将那斗篷穿在斯阳身上,众人皆笑道:“这小人儿穿上这个,越发显得雪白的脸多出几分灵气,将来必是当官的无疑,就这气派哪里像外孙了,就说是老太太嫡亲的孙子人也信。”
叶太太一听越发高兴得合不拢嘴了,笑道:“斯阳,还不快谢谢姨娘,等你爷爷回来,穿上让他也瞧着高兴高兴。说完,又转头对下人们说,你们带斯阳少爷出去院子里玩一会,看着些别让他爬梯子。”
叶太太看众人答应着将小斯阳抱出屋子到院里继续玩乐。方转过头对苏姨娘说道:“说吧!是不是遇上难事了?”
苏姨娘笑道:“真是逃不出老太太的法眼去,一眼就能看到人心底去。既然老太太问了,我也就不瞒着了。”
于是身子往前凑了凑,将端木府三家酒楼前前后后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完恳切地看着叶太太又说道:“老太太,您家姑爷此刻也不在家,再这么着,那三间酒楼怕是卖了也不够打发官衙的人,我实在是没法子了,才来求老太太帮我想想办法。”说着那眼泪似都要掉下来了。
叶太太听苏姨娘会说话,此时还称端木华是自己姑父,心中高兴,便笑道:“这孩子,多大点事,至于淌眼抹泪的,三日内必让他们结案,你回去听信儿吧!”
果然不出三日,那案子就查明了,那些丢了的食材却是监守自盗,酒楼主厨看那黄姨娘不善经营,几句话就能糊弄过去,便联合酒楼几个人连带把那管事的也拉下水。
他们自己在别处盘了家酒楼,几个人轮流坐庄,贵重食材皆是从黄姨娘管的这几个酒楼进货,转手在那个酒楼做熟卖与客人,没成本的买卖怎么干都是赢利的,且越干胆子越大,越性将这里的客人也都拉到那个酒楼。
黄姨娘只当是没客人来,食材买来都坏了扔了。实实在在却让这端木府当了冤大头。
案子查明,收监的收监,违法所得没收的没收,只一样,端木府亏空却无法补出。
苏姨娘考虑再三不得已想给墨子桐去报个信说明这里的详情。因怕别人去了说不清楚,特意安排让穆管家亲自前往,那三家酒楼暂时也先停止营业等墨子桐的消息。
穆欣荣的大妹妹听说兄长要去善城,便急着从庄子上赶来。吃饭时又说起绿君的亲事,大妹子便道:“上回绿君那亲事说了一半,绿君就跟着老爷和太太去了善城,漆家来了问亲事允准了没有,咱们也别耽误了人家孩子,兄嫂到底怎么想的,倒是给个准信我也好去回人家。”
穆欣荣还没说话,柳氏便道:“上回不是就给妹妹说了嘛,这婚事先答应着,只是他家得等我们绿君回来才能完婚。怎么今天又问?”
大妹妹笑道:“嫂子,不是我多嘴,这老爷和太太去上任,回来不知是哪年的事,你让人家等着,等多久也没个准信,岂不是太可笑了。依我的主意,既然要嫁人了,大哥这回去不如向老爷和太太求个恩典,一并把绿君带来早点嫁人才是。一个女孩子跑那么远有什么意思,将来还不是得嫁人过日子,何苦扯着两头白担那些心。”
柳氏听了倒心中欢喜道:“妹妹这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当时绿君要跟着去,我就和你大哥说了不想让她去,反正已经有了人家了,不如早些嫁了省心。你大哥面情软,不好意思给老爷和太太说,这绿君更不像话,走了许久,就带回来一封信,只有半页字,只说自己在外面一切都好,也长了见识,让爹娘不要记挂,还说让我们保重身体。越大越没良心,就不知道问问我和她爹好不好的,一句保重身体就完了。”
柳氏说到这,又转头对穆欣荣说道:“她爹,听妹妹的话,你这回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