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身去,声音的主人是一个深棕色头发的斯莱特林。我们都皱起了眉。
西里斯不屑地睨了他一眼,冷冷道:“安东尼·埃弗里,滚回你的毒蛇窝去。”
“埃弗里是谁?”我轻声问詹姆。
还没等詹姆回答我,声音就被那位埃弗里捕捉到了。
他似乎被我的问句激怒了,脖子涨得通红,然后把矛头指向了我:“那么你呢?加西亚。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跟肮脏的泥巴种和混血走这么近。”
我一头雾水,但他怎么敢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种词!我看到西里斯和詹姆已经捏紧了拳头。
“当然,我当然知道你这么喜欢和低贱的生姜头(Ginger head*)玩在一起的原因——”他停顿了一下,我的直觉告诉我,接下来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因为物以类聚,而加西亚家都是扫把星。”
一种名为愤怒的情绪席卷了我全身,我感到胃部有一股气直冲我的头顶,身体止不住地发抖,喉咙像是被硬块堵住。如果人的怒气可以实质化,我想我的头已经开始着火了。
詹姆出其不意地冲过去给了他一拳,我真想大喊一句“干得好!”。格兰芬多长桌上一阵骚乱,有几个同学站起来了。我攥紧我的魔杖,以防埃弗里反攻。
一只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抬头看向手的主人,看着他灰色的眼睛。
他愣了一下,别过眼慌乱地开口:“别哭。只是一个白痴而已。”
什么,我哭了吗?
眼眶热热的、充斥着泪水,但没有落下来。我下意识抬手去擦。西里斯把他的白色方帕递了过来。
詹姆把埃弗里按倒在地上,而埃弗里不停扭动着、挣扎着。
这一幕肯定会在围观的人群口中谈论好几天,我恶毒地想。
可他完全是活该,没有人指使他先来嘲讽西里斯,也没有人指使他说一通莉莉和她的朋友,更没有人指使他辱骂我和我的家人!这都是他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