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真心和诚意。
遗憾的是代价有点大,要学习的几个咒语让我的学业负担翻了一番。
请教完水晶球,我和里德尔教授聊了会儿天,这是惯例了。总是教授先抛出一些话题,恰巧话题都是我感兴趣的,一来二去就成了习惯。
有时候我都错觉是教授非常喜欢和我聊天。
“卢平先生当天不能去,为什么呢?”里德尔教授听完我的叙述,喝了口红茶,不动声色地问。
“不清楚,我觉得是他家里的一些原因,具体我也有猜测了,涉及隐私我不能多说。我很想帮莱姆斯……但是他表现得很抗拒。”我苦恼地蹙眉。
“你想帮他?好吧,”教授放下茶杯,十指交叉撑在下颌处,“其实也没那么难。创伤不是他的错,但复原是他自己的责任,你要做的只是推他一把。”
“推他一把?抱歉,我不是很明白。”我疑惑地歪头,希望他能再多解释几句。
教授却不愿意多说了,只是用很不明所以的话来搪塞我:“总有机会的,到时候你就懂了。”
“您这话可真贴合您的姓氏。”我带着几丝被隐瞒的不满,报复性地玩笑道。
里德尔教授不甚在意,轻笑着反问:“我的姓吗?”
我不明白这个笑的意味,不如说我总看不透他。教授人如其姓,是所有谜里面最难猜的一个。
总得来说,把下午浪费的一个半小时忘记的话,今天收获颇丰,这要多亏了教授。即使教授三令五申(他说得很委婉)让我离三个坏小子远一点,我也很爽快地口头答应了。
不过坏小子是指詹姆他们吗?
莱姆斯的名声也被带差了啊,我忧虑地想,甚至有些担心我自己。
要讨论有关西里斯的计划自然要避开他本人,难度很大,毕竟詹姆和他形影不离。但我觉得詹姆应该能把握好这个度……吧。
晚餐时间他和莱姆斯都没有回来,莱姆斯倒是无所谓,他经常神出鬼没,西里斯也习惯了。
“詹姆呢?”西里斯偏头问我。
我盯着对面空缺的两个座位,心里不免升起几分紧张。我竭力遏制自己,试图像往常一样漫不经心:“跑去霍格莫德了。”
西里斯定定地看着我。
我的手心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忍不住找补道:“下午我说想吃糖,他就去帮我买了。”
他一挑眉,像是接受了我的说法:“我寝室里有,你可以直接拿。”
“你在劳动服务,我怎么可能直接拿?”我维持着脸上的表情,心里祈祷詹姆能带回点什么遮掩,“还有两周就是万圣节了,在此之前,藏好你的糖吧。”
我这话完全是为他着想,不料西里斯轻飘飘地来了一句:“不够再买,总有时间溜出去的。”
我哑然,低头做一个安静的用餐者。
西里斯的用餐礼仪是不用说的无可挑剔,在平时说话聊天不会过多注意。这种无言的时候,我总觉得有视线从四面八方来,于是下意识地将姿态做得更优雅一些。
“卡茜!”
“嗯?”我飘散的灵魂被这声呼喊骤然拉回霍格沃茨礼堂,“怎么了?”
詹姆扔向我扔了一个不明物体,我下意识抬手接住——原来是一袋滋滋蜂蜜糖,我终于松了口气。
“累死我了,”詹姆猛得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我根本来不及提醒他,“恶——南瓜汁,这味道真恶心。”
“你和莱姆斯一起去帮卡西尔买糖……”西里斯狐疑地目光在他们身上打转,“下次我能差遣你们三个去帮我相亲吗?”
“相亲!”詹姆惊叫起来,“伙计,请恕我直言,你妈妈还真有远见啊。”
我对这句话深以为然。如果西里斯的妈妈去麻瓜界当投资人,想必会十分成功。
“可不是么,”西里斯嗤笑,“不提这个。麦格教授找我,我先走了。帮我在图书馆占个座。”
“遵命,长官。”詹姆滑稽地敬了个礼,应承下来。
演戏是真的很累,尤其对于我这种演技不好的来说。我只希望能少来这么几出,再这样下去迟早会露馅的。
詹姆朝我挤眉弄眼,我让他有话快说,不要和我绕弯子、搞暗示。
“很遗憾我将缺席西里斯的生日,我一点办法都没有。”从头至尾沉默的莱姆斯终于开口了。感谢梅林,他要再不说话,我都怀疑是詹姆对他施了恶咒。
他继续道:“我们回来之后去了趟天文台,大概有了想法。西里斯生日那天是周二,恰好没有天文课。”
“你的意思是……”
一个计划的雏形在我们之间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