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元?”
侍歌抓住她的胳膊,有些愕然。
云卿姿正巧也追了上来,见到是她也有些惊讶,居然是云泠身边的使女。
“你在此处做什么?为何见了我们便跑,云泠呢?”
秋元不敢抬头去望云卿姿,额上竟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脸色也有些发白。
她不答话,只是垂着头,侍歌扭住她的胳膊,她吃痛一声,一只腿跪在了地上,脸色更为惨白。
“娘子问话你便答,鬼鬼祟祟地朝这边跑,你家主子呢?”侍歌语气带了些狠厉,她记得今日云七娘子是带了两个使女出门的,若没记错,另一个该是叫宜元。
平日都不见得她们分开,今日倒是只秋元一人落单,怎样都看着诡异。
她话毕,秋元仍然咬着嘴唇不肯出声,侍歌又往下按了一寸。
云卿姿上前,脸色也严肃了几分:“这是在翊王府,为何你一人可以跑到此处?你来是做什么,云泠又去了何处,是她让你过来的吗?你最好老实交代,若叫我查出,不止是你,你的主子更是要受责罚。”
花厅四周并没有其它娘子夫人,足以见得今日这处是不对外人开放的。云卿姿也是借了花暮锦的名头才能到此处赏花,那秋元一个使女为何能来?
秋元闻言抬起头,看了眼云卿姿,勉强扯出一抹笑。
她今日便是咬死了也不能说出云泠在何处,只此事成她家小娘子便能得偿所愿,逃离虎狼窝。
她这条命都是云泠捡来的,这便当是还债了。
“三娘子,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家娘子吧…她同你一样,孤苦无依,这是好不容易才得来的……”
秋元终是张口,现在唯一要做的便是拖住云卿姿,宜元那边想来也是快事成了。
云卿姿听得一头雾水,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总觉得心中十分不安。索性今日出门带了骨哨,只是不知庆皓他们可在附近。
她不再看秋元,而是掏出骨哨吹响,顷刻间,庆皓便出现在云卿姿面前。
“你看看翊王府何处有异,另外,我家七妹劳烦你们寻一寻,翊王府太大不知她去了何处。”她又指了指侍歌压着的秋元,凝目道:“与她同来的还有一个,劳烦帮我抓一抓,席上现在热闹,别有人离席了才好。”
她话说得隐晦,但庆皓也听明白了大半,朝着云卿姿拱了拱手便退下安排了,又找了个使女去翊王妃那传话,家中闹了小贼正在抓。
翊王妃正在席上坐着,忽的见贴身的使女朝她过来,附耳说了句话,她当即便明了。
“先守好门,别让人钻进来了,动静小些,莫惊扰了客人。”
小贼不知在何处,只管让他们抓去便可,只是云卿姿既然落了话来,那便是席上之人不能离席,有她这句话翊王妃便知,想来不是真的小贼,而是想套谁,既是与席面上的人有关,那便让席上的人出不去,外头的人进不来。
观礼堂外忽的多了许多人守着,宜元到的时候还有些慌张,但前脚刚踏入院子,后脚便让人捉了去。
抓她的人自然是庆皓。
如今两个使女都抓住了,只是还是寻不到云泠的踪迹,云卿姿不由得有些着急。
秋元宜元也是不肯开口,云卿姿皱着眉,满脸愁容,只能让庆皓再继续带人找下去。
席上的人传出话来,云泠早在云卿姿离席前便不在,说是去更衣,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去,府外的云家马车也还在,定然不是回家了。
四处都不在,一个大活人总不能凭空消失了才是,她又找来观礼堂的使女,问她今日出了云泠可还有谁离席了还未归。
使女想了一圈,终是想起一个人:“是还有一个,不过是位小郎君,说是吃醉了酒,找了厢房歇息。”
云卿姿皱了眉头,心中却陡然升起一个念头,但随即又被她压下,云泠一个未出阁的小娘子怎会做出此事,怕是跑哪里疯玩去了。
她定了定心神,又让人去找。
翊王府的花厅南侧备有供客人歇息的厢房,北侧则是供人更衣的厢房,两处隔得不远,但都有人严加看管。
南厢房处一间早歇下一人,他酒量不好,贪杯喝了两盅便晕晕乎乎,同主家说过后便由人领到了此处歇息。
他恍惚睁开双眼,也不知自己在此处躺了多久,只是侧身而去时像是摸到了一只手。
他悚然清醒,酒意也去了大半。
床榻的另一侧躺着的小娘子媚眼含羞,外裳已经褪去,露出来半侧肩头,她直勾勾的盯着一脸惊吓的人,轻轻地开口,喊了他的名字。
“温鹤七。”
温鹤七脸一瞬燥红,手忙脚乱抓了被子裹住她,又低头看了自己,衣裳不知被何时扯乱,外裳都丢在地上,里头只留了洁白的里衣。
他面色潮红,心中也有些慌乱,虽说已经和她已经要定亲,但在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