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不愧是千金大小姐,别人帮她那么心安理得,一点感恩心都没有】
【不是,一开始凌霄辰煮三包面的时候也没想到白啊,他还有三包呢为什么不分白一包】
【笑死了,人家有三包面就要分你一包吗,多大脸啊】
【……你们粉丝讲话矛盾不矛盾,凌不分是合理,白不分就自私了呵呵】
【笑死了,说话前动动脑子吧,白的面是自己煮的吗?不用付劳动费吗?】
【那不也是天鲤提的吗,而且天鲤也没分给凌霄辰啊】
【白休宁能和天鲤比??】
……
推辞几次后,天鲤不得不自己吃了起来。
“晚上我们要怎么分配房间?”,她夹了一筷子面,轻声问道。
按理说,她应该与白休宁睡一间,凌霄辰自己睡一间屋子。
只是两间卧室里都是单人床,睡一个人都拥挤,压根挤不下两个人。
“小鲤,你睡床。”,凌霄辰立刻决定。
至于另一个房间。
凌霄辰觑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白休宁,这两天他的经纪人耳提面命叮嘱他在综艺里要与天鲤多亲近一点,不用理会白休宁。虽然话没有直说,但公司惯用的营销手段他还是了解的。
公司的目的是想要用他与天鲤的关系刺激白休宁,嫉妒也好,不甘也罢,只要她的情绪受到挑拨,公司养的水军就能找到无数个由头围攻她,借机毁掉她。
这档节目,不管她表现得再好,时时刻刻盯着她的人都能找到马脚,引导网友厌恶她。
凌霄辰注视白休宁的眼睛:“你想睡另一间卧室吗?”
白休宁的脸上是理所当然:“当然要了。”
凌霄辰平静地点头:“那我睡沙发。”
瞧呐,她就是那种愚蠢又自私的性格。他和天鲤从小就认识,亲近一些理所当然。他可并没有故意排挤她,也没有不择手段的去害她。
她遭受到网友的不喜,也不是他害的。
他注意到白休宁好整以暇的模样,烦躁地撇开头。
白日里没发生什么特别的,只是有人不断地敲着门,有借口检查煤气的,有说要修水管的,还有自称快递员的。
可是明明……管理员说过这栋楼被封闭了呀。
下午的时候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傍晚五点的时候天就已经成了黑压压一片。
他们谁也没有开门,一直熬到了夜幕降临。
晚上他们吃的都是压缩饼干,一天过去,白休宁的水消耗掉了三瓶。
“哎,明天干啃泡面好了。”,白休宁叹息着,煮一包面要消耗掉一瓶矿泉水,太浪费了。
幽黑的卧室里没有开灯,只能借着窗外的光亮勉强看清卧室内的陈设。
白休宁打了个哈欠,控制着轮椅慢慢往飘窗边移去。
窗户开着,夜晚有风吹进来,薄如蝉翼的白色纱帘像是动物翅膀般微微翕动着。莹白的光亮投在那片月白色的窗帘布上,隐隐绰绰间露出一双血迹斑斑的脚。
白休宁的轮椅停住了,她盯着那双脚,缓慢地抬起头,不足一个手掌距离的透光纱帘后,隐约能看出一具人形,带着斑驳血色。
白休宁拉开窗帘,仰头对上一张脸色青白的女人的脸。
她的眼睛被歪歪斜斜缝了起来,脸颊上蜿蜒的血液滴滴答答砸到她的脚背上。
窗帘扇动的动作更大了,周边的空气仿佛都冷了些许。女人隐在窗帘后,血红的嘴唇大大咧起,紧闭的眼睛仿佛能看见白休宁一般。
“你看到我的红舞鞋了吗?”
白休宁注视着她那双被粗糙针脚死死缝住的眼睛,却不开口,只是伸出手指指了指床底下。
“你看到我的红舞鞋了吗?”
她眼睛上的黑色细线就像是爬着的蜈蚣似的,歪歪扭扭,很难看。
她的声音比第一次更加暴躁,嘴巴狰狞地张大。
“你看到我的红舞鞋了吗?”
白休宁“嘶”了一声,暴躁地扯住她的手:“在床底下啊!我不是指给你看了吗。”
被缝住眼睛的女人诡异地默了默,随后直起手臂就要往前走。猝然间,尖尖的指甲堪堪停在白休宁眼睛的前方。
她的腿被白休宁轮椅的脚踏部位抵住了。
“走路得睁眼走呀,伤到人就不好了。”,白休宁攥住她的手,扯着她往床边走:“到了,你自己蹲下找吧。”
女人僵硬的立在窗边,没动:“我的红舞鞋找不到了……”
随着她话音落下的同时,房间内的温度更低了些。
女人倾着身子靠近白休宁:“你看到我的红舞鞋了吗?”
白休宁不耐烦地拍开她的手:“别管你的鞋了,这不重要。”
弹幕悠悠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