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孩子都在这里读书。
全部的成绩也都记录在内,有个别的孩子明显有被纂改过的成绩,并且他们的名字都被红色正方形框起来了。”
裴卿宜手指死死捏住那本成绩册,声音依旧很冷静。跳跃着的烛光映在她眼睛里没有掩盖住她的怒气,反而将其生动具象化了一般。
“其实仔细看……没有圣子不是吗?”
杜淮序把裴卿宜手上的册子拿过来,默默地翻看了一会后说:
“所有被圈中名字的学生,旁边都有标记是女童。仔细思考一下,如果只是随便需要一个孩子送去成为神明的献祭,那无需收女童吧。
说到底只是一个噱头,最后被选中去献祭的都是女童,而且我不觉得所有的父母对这个实情就一无所知。
往再坏一点想,他们如果家里有男孩能送去私塾学习,女孩送过来最后可以获得黄金——
这对他们会不会算是稳赚不赔的生意呢?”
虽然他这话的确是不惮把人往最恶意的方向去揣测,但是有时候当时的现实就极有可能是这样。
一个作恶的神明,一个为虎作伥的豪门世家,一些个重男轻女的家庭,连带着一个没落的城。
“那这样就很奇怪了,如果是一个只有邪念的神明的话,我和孟且停在上面玩游戏的时候感觉是有东西在帮我们。”
宋祈安沉默地听了一会他们的交谈,平地一声雷投出了个新信息。
“!”
虽说裴卿宜和杜淮序之前有猜测过,可能是一善一恶的神明同存在这个副本。
但是几乎没有其他更多的信息可以支撑这样的想法,所以也不能排除有两个一强一弱的邪神在这里发生斗争的可能。
“其实我们对这个不是很确定……”
孟且停犹犹豫豫地开口,他之所以一开始没有说就是怕万一是个干扰信息,让裴姐他们产生误解就不好了。
“昨天深夜里有一轮,我和宋祈安的人设分被莫名其妙说是低于30分。
面板给出的理由是我们没能在这个游戏里面保存原有的人设,因为我们两个拿到的都是初中辍学小混混但白手起家,压根看不进一点书。
但是这个游戏它要求,我们做学生的必须要认真学习要坐端正,这不就是明摆着搞事?
但是这个事情就像是做了一场梦,因为深夜大家都很困在这一轮几乎全部都睡过去了。
直到这轮结束的课间时间讨论才发现,好像所有人都收到了那个信息,扣分的理由不同,但是都被发出警告。
奇怪的是,所有人被扣分的记忆在睡着之前,醒来后发现分数还是和之前一样,没有扣分也没有警告的信息。”
“那按这种情况,给予玩家帮助的那一方神明可能比不过恶方。”
裴卿宜听完孟且停的说辞,提出最有可能的情况。
假如一个善意的神明不能亲自清理掉邪恶的事物,并且无法展露真身,那很大程度是力量受限。
“我可能……知道那个校规是什么了”
发现的线索和推测一波未解决一波又起。宋祈安在他们三人站在讲台上时,依旧还站在木牌前研究,接着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马上出声告诉他们。
“噗嗤哈哈哈哈,宋祈安你这是个什么姿势?”
孟且停第一个回头,发现宋祈安此时背对着木牌站着,有些狼狈地弯着腰从两腿之间去看那块木板。
“你笑有什么用?过来自己这样试试看,就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了。”
于是下一秒木牌面前出现四个人,都保持和宋祈安一样的姿势看向那个木板——
“私塾规矩如下,请所有入学的学生熟记:
第一,学生必须要倒立着上课,如觉劳累允许休息一刻钟。
第二,不可向教书的先生询问,没来上课的学生发生了什么。
第三,在七月十五日,不允许有任何学生缺课迟到,不允许发出任何声音。
学生必须一直倒立不能休息,如果实在无法继续,教书的先生可借助绳子将其悬挂在房梁上,辅助学生继续倒立。”
裴卿宜慢慢把三条倒着刻的内容读出来,意识到可能在私塾里的学生因为被要求倒立,才会把这些字反着刻。
“我觉得这个A大要么是建立在这座私塾的地盘上,要么私塾后来发展变成了A大,所以我们下来才会看到这些东西。
如果要了解A市的历史,才能够发现A大真正的规则,那么这个私塾里的规矩是否会是支线任务里真正的校规呢?”
宋祈安直起身,像是在询问别人也像是在喃喃自语 。
“你要不然试试填答案吧。”
杜淮序和裴卿宜异口同声对他说道。
两人说完发现对方居然和自己说了一样的话,都有点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