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深宫,锦尔待得甚是无聊,除了朝阳每天变着法的找她玩,就没有其他人来接触了。
不过今天她有个很重要的事情。阿月寻来几枝曼陀罗,放置在屋外,眼瞧着四下无人用布料包着花朵摘下,放在锦尔面前,“公主,这些花有毒,但就是太少了。”
“无事,阿月你在外面守着吧。”锦尔净手,用着特制的工具将花枝放在小炉中,熬制几个时辰一小瓶汁液提炼出来。
可惜这些汁液的毒素还微不足道,放在饮食中也会被查出来,锦尔心里有了个主意。
天气渐暖,锦尔带来的衣物只有少数,阿月满脸担忧的进来通报,“公主,明今郡主来了。”
她只是简单思考了一番,明今就自己进来了,热情的拉着她的手,“锦尔公主,之前是我多有得罪,如今我来赔礼了。”这态度跟之前完全是两个样子。
还不等锦尔回答,她指着外面的人吩咐,“将本郡主带来的东西全都放在院子里。”继而拉着她有说有笑,“之前都明今不懂事,还请公主不要放在心上。”
这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真把她当傻子了?锦尔看破不说破配合她演戏,“怎么会呢?郡主金枝玉叶,不跟我计较就已经是万幸了。”
她从小就会察言观色,一些细微的脸色变化她都能洞察,就是不知道这郡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明今假意捂着嘴笑,实际上眼睛里狠戾的光藏都藏不住,她环顾四周目光落在桌上的瓷瓶上顿时兴奋的问着,“公主喜欢炼香,不知道能不能送我一些?”
“郡主若是不嫌弃,自当可以。”锦尔双手举着瓷瓶递给她,又叫阿月,“阿月,去取一根银针。”
明今脸上的笑慢慢沉下来,双拳捏紧,艰难的扯开嘴角,“公主这是何意啊?难道公主还怕我陷害?”
锦尔盯着她那双眼睛,淡淡的笑着,“郡主多心了,只是有银针验过比较安全,千金玉体可不能出任何差错。”
明今压住心中的怒气,咬着牙,“那就多谢公主了。”
品茶的锦尔看见了她那双淬毒般的双眼,验毒动作一气呵成,这才安心的送给她,明今没好气的接过来告辞,“锦尔公主下次我再来探望。”
关上门窗,阿月一眼就看出来了外面箱子里的东西有问题,“公主,那些东西我们怎么处理啊?”
锦尔托着左腮,纤细的手指轻轻点在桌上,轻描淡写的说着,“打开看看。”
可是阿月觉得不妥,锦尔自有道理,“打开看看吧,既然都送了如果退回去她必然会借此大做文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打消顾虑,阿月打算亲自用手打开盖子,可是锦尔制止了她,“等等,用东西包着手打开吧。”她凭自己的直觉发现这个锁箱有些不一样,金色的锁扣在这上面居然是脱锈的,肯定是被浸泡过。
阿月打开的那一瞬间真是有被惊讶到,这箱子里全是颜色极为好看的绫罗绸缎,看上去料子都是上等的。
她不解,“公主,这几箱子都是绸缎啊,这明今郡主为何这么大方?”
只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锦尔只是稍稍一看,就知道这明今的意思,她让阿月退后指着箱子里的绸缎,“阿月,晚上让人把这几箱子东西埋了,记住千万别碰到这些箱子。”
“公主,难道……”阿月被吓得捂住嘴巴退到她身后,结巴一样说道,“公主,这明今郡主真是狠毒,居然在这些箱子和衣服上都淬了毒。”
“她还真是天真啊,对我用毒?”锦尔不屑的舒展眉头,露出耐人寻味的浅笑。
冰雪消融,宫中扫雪的太监宫女更加卖力,明今想要陷害锦尔的想法没能得逞,气得她把瓷瓶扔在石狮子上。
刹那间,香气四溢,宫女们不禁讨论起来,“好香啊,这是什么香啊?我从来没闻见过。”有人寻着香气的源头指着地上的瓷瓶惊呼,“是这儿,也不知道是谁扔的,这香味实在好闻。”
碰巧,朝元从交泰殿出来,他一张冰山脸不见柔情,这香味也吸引了他的注意,只觉得似乎很熟悉。
小太监见太子来了,急忙跪拜,“太子殿下万安。”众人给太子让出一条路,都不敢抬头。
“你们在做什么?”朝元忽然看见石狮子后面有个小瓷瓶,上面独特的花纹让他想起那日刺杀,锦尔手上的瓷瓶跟这个一模一样。
宫女如实禀告,“婢子当时正在洒扫,没想到一阵好闻的香气袭来,这才引起婢子的注意。”她颤抖着双手举起瓷瓶。
朝元摆摆手,“罢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他掏出一个锦缎包裹着瓷瓶往梁居的方向走去。
没了压迫,婢子拍拍心口的位置,“太子殿下的威严实在可怕,幸好我手上还沾着一些。”
朝元站在梁居外,不知道该不该敲开这个门,他抬起的手又放下,锦尔却早一步打开了门。
她刚好要去找朝元,没想到门外就是,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