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皇后抬起眼眸笑着说道:“让其消失,取而代之。”
“可……”李笙皱着眉头犹豫不决。
李皇后道:“法子只有这一个,六郎能否回心转意便在你一念之间。”
李笙似下定决心神色认真道:“可六郎极其袒护沈儒人,与其分开甚少。便是我想寻人下手也很难,且若事发六郎知晓了定要让我为其偿命。求外姐指点。”
李皇后道:“这酒宴岂非天赐良机吗,既那沈儒人如此下作给衡王服那害人的五石散,那便让她自食其果。”
见李笙还是不明所以,李皇后挥了挥手让他凑近。李笙赶忙将头凑过来,只见李皇后附耳低言:“若宴上本应给衡王的五石散被陛下喜爱之子误服了引其当众失态发癫,追查到原来是沈儒人所为。就算只是沈儒人一时失误,陛下也定不会饶了她。圣威下衡王还敢说何话吗?定再也不敢服此物了。”
李笙听完惊喜道:“此计甚妙!这样既与我无关,还能一举俩得。”
李皇后道:“其中细致之处还需你自己寻可靠人去办。”
“崇宁公主——”
忽然殿门外一宫人道。谢婉被吓得一跳,她本趴着门正偷听,可里面声音太小了她一句也没听见。
谢婉只好推开门走进。行礼说道:“阿娘,从姨母。”
李皇后不动声色地问道:“阿婉,你是偷听到我与你从母给你选的夫君了吗?”
谢婉大惊失色不满的说道:“阿娘原来在谈此事,干嘛如此小声!我听了半天都没听见。我正想来寻阿娘说此事呢。”
李皇后不经意间挑了下眉,笑道:“阿娘还不知你,定为你寻个俊男。”
李笙也笑起来问道:“阿婉可有具体点样貌?”
谢婉道:“也没具体的,最好比林郎长得好看的。阿娘要先将画像拿来我瞧瞧,长得丑我可绝不答应。”
李皇后叹了叹气无奈笑起来。
酉时归林居楼顶间谢羡同谢檀饮酒对弈。
谢檀道:“七郎儿时与阿宝要好,如今他回京了我以你会欣喜,不料你倒未有何反应。”
谢羡道:“阿兄,阿宝自小单纯无心机,远离京中于他反而更好。”
谢檀道:“那倒是。”想到谢羡回京时俩人十年未见竟还有些认不出来。不禁笑道:“与我见你回京时那面一样令人吃惊,阿宝这三年变化不小。明日酒宴上你定认不出他来。”
谢羡想到谢鸣小时候整日乐呵呵的跟着他身后玩,如今倒不是变何样了也有点好奇起来。
谢檀余光往窗外望去,瞥见路上南轩似正跟一清秀郎君交谈。
“姜寒?”谢羡也望向窗外。
谢檀收回目光,问道:“倒未听过此人姓名,是七郎相熟之人吗?”
谢羡也收回视线看向棋局。说道:“此人是路左骁卫内弟。见过数面。”
谢檀落下一子。随即将白子提子。说道:“如今林博初已死,林家彻底覆灭了。”
谢羡道:“倒没想到谢雾竟如此沉得住气,我以他这般自负定会出手。”
谢檀道:“应是恐复位节外生枝,便按耐住了。王固那人可有何消息吗?”
谢羡道:“至今还不知所踪,谢雾的人也还未寻到。不知背后是否又另有其人从旁协助。”
谢檀道:“倒不急,谢雾那边也还在寻。人定还活着。”
咔吱一声,只见南轩快步走进,端起谢羡杯子一饮而尽。又摸了摸嘴对谢檀行礼道:“谦王。”
谢羡瞥了一眼南轩,默默又换了个玉杯重新倒酒给自己。谢檀摇头笑起来,七郎也只同南轩一块才露出孩子气般模样。
南轩哼了声道:“我午时见那林家斩首可血腥了。有一行刑者砍一林家老翁脑袋时竟没一刀断,还吓坏不少围观人。后那柳慕宁替林家俩人收敛了尸首。”
谢檀不语饮着酒,这本就是林博初欠下的。落此下场也不亏。
谢羡抬眼望向南轩问道:“你同姜郎君似交谈了好一会?”
南轩对谢羡暗示左右眼交替眨了眨,见谢羡不明所以地问他:“你是看了斩首不适吗?”
谢羡视角看见南轩面露怪异的撅着嘴牵动左右脸交替使劲闭眼,似乎在装可爱令人不适。
谢檀道:“南郎君是有何话不好当我面同七郎讲吗?”
“非,非也。”南轩面露尴尬的扭头看了看谢檀。重重叹了叹气。说道:“七郎,我们盯着路家的人卯时见林行止独自离开便暗中跟着,后半道上被甩掉了现寻不到其踪迹了。我刚遇姜郎君说是他自卯时与姜娘子打了招呼便一直未归。”
谢檀道:“想必那林行止也去行刑处了。他受了伤还能悄无声息的甩掉七郎的人,如此身手倒也不必如此紧张。”
“谦王所言极是。”南轩拍了拍谢羡肩。说道:“七郎不必担心。剩下人盯着路家的,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