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股香气扑鼻而来,看着让人垂涎三尺。安南风与南轩情不自禁异口同声大喊道。谢羡倒是一脸平静,他向来对吃食上没什欲望。平日饮食喜清淡。
南轩不客气的拿起牛肉饼塞到嘴里咀嚼,又喝了口肉汤。吃到美味两眼发光,心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嘴里发出哈了一声感叹,连连称赞佳肴可口。
吕大壮也拿起一个肉饼大口吃起来。得意笑起来。“英娘手艺不是我吹,只怕宫里的都赶不上。”
赵英低头抿嘴浅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哪有,别听他胡说。”
安南风欣慰笑了笑,拿起肉饼吃上一口,忍不住一口又一口,吃完了还想吃。香味细腻地绵延在嘴里,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随着一阵敲门声。院里的小狗又狂叫了起来。
“是何人?”赵英望向吕大壮问道。吕大壮面露疑惑摇了摇头,随即跑去开门。不知为何今日来客格外多。
院里传来一阵对话的声音。
“可是吕郎君?”一道声音低沉浑厚,富有磁性的,带着慵懒的沙哑男声道。
“两位郎君噶蛤?”吕大壮道。
“大理寺办案,询问点事,如实告知便可。”又一凉薄而低柔,清澈透亮的少年声音传来。
“进屋说。”吕大壮道。
正巧这时屋里安南风、谢羡及南轩往外望去。见那两郎君是大理寺正卢良与林甫。顿时觉得有些意外,怪不得刚听后面一道声音感到耳熟。
此时,屋里又多了二人的加入让本就不宽裕的地方显得更加拥挤。卢良与林甫两人对在此遇到谢羡,也感到十分意外惊讶。两人抱拳作揖。
“逸王。”
林甫目光停留了一秒在谢羡身旁的安南风身上。又不动声色挪开视线直视前方。同卢良默默盘腿坐下。
卢良还是头次见到谢羡。只见谢羡正饮着茶,深邃的眼眸微垂着,左眼尾还有颗红色泪痣。通透的白皮,线条清晰流畅,骨感又精致。鼻梁高挺,纤薄的唇微抿。透着一丝清冷气息。他心中不禁暗暗感叹果真丰神俊秀气质闲雅。
卢良撇了眼吕大壮与赵英,又扫了眼桌案上的残羹。问:“逸王莫不是来做客?”
谢羡手持一把小小巧的紫檀折扇,轻盈地在手中转了几圈。声音闲散道:“打听个故人。能让卢寺正来此,可是发生了何事?”
卢良语气懒洋洋地说道:“昨天夜里,平康坊北里极乐楼后院枯井里发现一具尸体。”
“啊?”吕大壮与赵英两人大吃一惊目瞪口呆道。怎么好好的忽然就死人了。
“可知死的何人?”谢羡问道。
“死的人正是我的从弟卢謙 。”卢良神色平淡,丝毫未见任何悲伤。
原来是卢太师之孙,怪不得…
“卢寺正还真是明月入怀,仿佛在说别人的事。”安南风道。
卢良听闻立马惺惺作态,捂着脸发出呜呜呜声音。他用双手捂住眼睛,想遮住没有眼泪流出的双眼。透过双手的缝隙之间悄咪咪偷着打量几人。嗓音沙哑地说:“我只是强装若无其事,盼着早日抓到凶手。”
“节哀。”谢羡道。
林甫见谢羡并未动筷。清澈干净的目光中流露出若有所思之色,眼神定格在谢羡面前肉汤,摸了下鼻子嗅了嗅。
谢羡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淡笑一声。将肉汤不经意间推至林甫面前。
林甫怔怔地望着面前多出的一碗肉汤。神色平淡的说:“多谢逸王,在下用过膳了。”
手中肉汤还未等林甫推回去,便被卢良夺走,只见他一口气喝了半碗。挑了挑眉笑道:“多谢逸王,正好我还未用早膳,正饿着肚子呢。”
林甫对卢良此举未多做理会,视线投向吕大壮,赵英对两人问:“听闻冬日吕郎君,王娘子通常是戌时送冰至北里。烦请将送冰前后经过详细告知。以及可有发现异样之处?”
吕大壮想了想说道:“因天冷北里让送冰的不多,我们便都是酉时从冰井取冰装于水梢里用太平车戌时送至北里。昨日就送了两家,先送了松竹馆,后又送了极乐楼。在松竹馆时因与先前所订冰量不一致与那假母耽搁了半个钟头。不过也没什异常。戌时送完我们便回去了。”
林甫道:“你们送冰时平车停放在何处?”
吕大壮道:“都是停在后院里,一般我同楼里几人搬冰,英娘在太平车旁候着。”
赵英一旁附和点了点头。
昨日亥时,即将进入子时之时,平康北里极乐楼里欢声笑语被一声巨大的尖叫声打断。待武侯接到报案后上报给了坊里里正。然后武侯便随负责侦缉逮捕的不良人一起去现场勘查。寅时县尉验明死者竟是卢太师之孙卢謙。随即上报并移交于大理寺。大理寺卿立即派大理寺少卿谢暻竹与司直韩芫华前去去极乐楼走访调查,同时派仵作杨游检验尸体,根据尸体闭着双目,手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