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洵习以为常,又敲了下:“姐,是我。东西还要不要?”
手里是盒去淤的妙药。
“什么东西?”屋内声音懒懒的,像是埋在枕头里发出的娇声。
李承洵:“……”
两个时辰前,人还是又羞又愧,懊恼自己刚才对一个文弱书生过于苛刻,问李承洵当真没有祛瘀的蓬莱妙药吗,总不会转头就忘了?
门扉打开。白梨儿已经换了身常服,一衾缎面藕粉留仙裙软襦可爱,簮支样式简单的水色玉簪,手腕戴着同一块玉料雕成的玉镯子,耳坠也是。
“怎么找来的?”白梨儿接过盒子,拧开闻到股微苦涩的药香。
“从一位出外海经商的商人那里得来的,灵不灵就不知了。”李承洵回。
一副只管事前不管事后的样子,白梨儿在心里哼了一声。不过她知道,自己这位弟弟答应了的事,从来都上心,这药一定是管用的。
只不过……
白梨儿先想起不对来:“我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东西该往哪里送?”
李承洵冰冷的双眸透着清澈的无语:“……”
两人站了很久,相对无言。
闺房的陈设十分雅致,多用的是古檀木。大捧带叶梨花是沾着露水时从枝头裁下,现在养在陶罐中,开得正好。
几瓣落在下面的食盒上。食盒糕点每日不重样。梨儿时节,厨房又备了糖汁雪耳梨饼,配漉梨浆。银耳和冰糖熬煮的漉梨鲜甜不腻,最适合解腻。又准备了花花糖、蓼花、糖豌豆等小食。
李承洵总喜欢来她这里讨甜食吃,每次恨不得把厨子都要回李府去。
讨着吃的,他问:“你怎么突然对个男人这么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