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叶鸣远当时尚且年幼。
至于郭婉贞,林沉璧虽然是叶十三带到叶家的,但第一次去时是尚不记事的年纪,在妈妈的回忆里,去新港时,老爷子就带着她们与郭婉贞一家吃了饭,郭婉贞十分热络,利落的作风也显出这是个十分精明能干的女人。
而黎慧贤,由于叶十三全然负责顾看她,接触的次数很多,但绝大多数时候黎慧贤都宛如影子一样跟随在叶老爷子身侧,偶尔和老爷子回来,平日十分挂念叶十三,待自己也很温和,但对于顾世文,说来也奇怪,似乎从来都很冷漠,总是有一种用客气和礼貌包裹起来的疏离和敌意。
“而且自从那一次我们从普耶卡平安回来之后,黎阿婆似乎就信了佛,还常年供奉着从胶芝带来的佛像,连不信教叶十三的房间里都供了一尊小的。”林沉璧越想越觉得如此,心里也沉沉地坠着。
徐清雅的神情温柔而专注,在被子下握住了彼此的手,“不管怎样,将十三姨接回来,黎阿婆肯定也会知道的,无论我们想不想知道,总会知道的。”
林沉璧点点头,两人便安静地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陆文歆的电话就按点到了,“怎么徐清雅回来了你们都不叫我!”
“你不是忙着回老家去拍东西吗?怎么你还打算旷工啊?”在露台的小桌边,徐清雅吃着培根樱桃酱三明治,喝着咖啡奇怪道。
切了边的新鲜吐司,清甜绵密的酱料,平整爽口的生菜,油香四溢的煎培根,口感丰富又满足。
林沉璧则在小口小口地吹着勺子里的馄饨。
鸡汤清炖还冒着热气,轻薄柔软的紫菜随着馄饨皮在汤里舒展,鲜甜美味,两碗水果酸奶和果盘放置在中间,在早晨的微风中让人十分惬意。
不过林沉璧却心不在焉,她感觉自己心里突突乱跳,怎么也不大舒服。
徐清雅和陆文歆闲聊了一会儿后,就挂了电话问林沉璧,“怎么了?”
“不知道,总觉得不大自在。”林沉璧摇摇头,努力把这种感觉清理出去。
两个人在一早上在书房里各做各的事,快到中午准备休息一下就吃午餐时,林沉璧知道那份不舒服的预感从何而来了。
余泽岚突然打来了电话,似乎是笃定了林沉璧目前毫无办法,余泽岚最近总是大大小小地让人送着礼物过来,叶老爷子自然是很满意,林沉璧也确实没什么办法,只当眼不见心不烦,也不知道这通电话又是什么事。
余泽岚的声音暗藏笑意,“小九最近挺忙呀?”
林沉璧和徐清雅对视一眼,脸好似吃了个酸葡萄,“您这么忙有时间差人送东西,还要特地问候一下呀?”
电话那头的余泽岚兴致盎然,“确实很忙,不过再忙也得关心一下我们小九呀。”
林沉璧往靠背上一躺,“那就是有什么和阿爷商量好了要知会我?”
“看来你确实不知道,今早顾恺骁来找我。”余泽岚想到今早顾恺骁那小子等在休息室里喝了一早上茶就想笑。
林沉璧一震,坐直了身,徐清雅嘴角一抽,也没心思看文件了。
意料之中,林沉璧默然不语。
余泽岚只是逗逗她,“他来问我是不是要和你订婚,问为什么。”
林沉璧支着下巴,望着远处的无云的晴日,眼前却徒然升起重重遮雾,“问又听不到实话,他也是无聊。”
“是啊,可是他还是要来问,不就更有意思了吗?看来这么多年他很记挂你呀小九。”
余泽岚就着这点小朋友的八卦,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普洱,今年春天雨水有些多了,认下的古树产量也不如往年,还好味道没影响。
林沉璧懒得再听余泽岚话闲,“您还不抓紧时间去吃饭,小心被下属抓到摸鱼。”
“我们可是正规的公司,法定的工作时间。”余泽岚不紧不慢。
徐清雅听了都想笑,林沉璧很想直接挂了电话,“他还说什么了吗?”
“我还以为你不想知道。”余泽岚倒真有些意外,“一早上也就开会结束的时候,他等到问了几句,难为他还有安静喝茶的时候,不过——”
又来了,又来了,林沉璧心里恨不得拿个喇叭在余泽岚耳边循环播放:有话你就快说,不想说拉倒。
“怎么还能说什么稀奇事?”
“他能来找我,也有可能会去找叶老先生。”余泽岚好心提醒了一句。
林沉璧深吐了一口气,“我倒是很好奇,那会怎么样呢?”
徐清雅默默抬起水杯。
余泽岚意外地卡顿一下,“那会怎么样当然就要取决于我们小九了。”
余泽岚还想再说什么,江助理却突然敲门示意了一下,余泽岚就止住了话头,“好了,这是我作为未婚夫的应当关心,也快到饭点了,快去吃饭吧。”
“嗯嗯。”敷衍地点了点头,林沉璧果断按下了挂断,转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