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纠结地蹂//躏起随手放置的衣物,丝绸衬衫平滑温润,培雅捻揉的手却忽然一顿,指尖触碰到了硬质的东西。
捉住一看,是一枚白金黑玛瑙的方形袖扣,镶嵌了一圈碎钻,款式简约大方,看大小却应当是枚男士袖扣。
培雅细细回想,脸色顿时一黑,就想摘下来扔掉,碎钻的光芒一闪,又犹犹豫豫地握在了手里,虽然只有一枚,价格肯定不便宜,谁要和钱过不去呢,于是愉快地收了起来。
而另一枚袖扣,此刻正被另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摩挲在指尖。
昏暗灯光的卧房里让人无法看清周围,余泽岚背靠在软枕上,昏黄的床头灯只能勉强晕染他的胸膛和脖颈,无端生出几分暧昧,他手里捏着那枚袖扣,另一边是一份文件样的东西。
余泽岚从来只在书房处理公事,因而在卧室呆着的就是在睡觉。
现下就十分稀奇了,他忍不住放下袖扣,再度拿起来资料翻了又翻,不过薄薄两页纸罢了,也不知怎么就能如此让他犹豫不决。
直到余宅的电话响起。
“大少爷在忙吗?太老爷找你。”负责照料余达民健康的钟益生谨声道。
“没有,太爷有什么事情?”余泽岚问。
另一头很快变成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泽岚啊,最近辛不辛劳?”
“还好,太爷您身体怎么样?”余泽岚问好。
“嗯……还好,年纪大了就是这样,总是要人看照,不过最近也还爽利。”余达民声调平平,“你在内地忙碌多久了,几时有空返来啊?”
“太爷,最近恐怕还有得忙,近日新项目多咯,怕赶不及年终祭祖要多勤奋些。”余泽岚应答自然。
“唔……果然也是申城远了,如果在潮安,倒是也没有什么难的。不过年终是大事,你不放,手下人也该放假的。”余达民闲聊一般地说着。
余泽岚也十分悠闲,“是啊,说起来年年都是,不过总要人帮忙加班,今年特别忙,太爷也讲了,总要以身作则才好。”
话绕三梁,钟益生似乎在催促了,余达民才说道:“叶启东返来就同我讲,你和叶存心那丫头聊得很合,你打算几时带她返屋企见老爷?”
“几时太爷这么着急了,不过刚见没多少日子而已,总该多相处些。”余泽岚故作惊讶。
“近几日她有同你见面?”还是余老太爷忍不住了。
电话这端的余泽岚放松了身体,整个人都陷入了软枕中,
“看来二叔公依然对我如此挂碍,连此种小事都关切,还要太爷来问候,下次江助还是直接将我日程抄送一份到老宅让大家都安心才好。”
“咳……咳……你二叔公叨扰江柏瑜属实不该,你要怎处理都好,现下你知不知叶九去了安塔帕丹……咳……”
余达民忍不住咳了起来,声音也变得嘶哑。
“太爷……”
余泽岚捏了捏眉心,“她去安塔帕丹并不是为了追查叶鸣凤的死因,叶老爷子同黎夫人都未如何,一个小姑娘您何必忧心如此。”
“她未来会是余家的女主人!”余达民厉声道,“如果她在这件事上纠缠不休,那就该重新考虑这桩婚事!”
“太爷,我方才已经同你讲过,她不是为此事去的,您要是日夜担忧,那我去陪着她一起就是了。”
余泽岚反应平淡,并不在意。
“胡闹!如何需要为了这事落下工作。”
余达民也回过味来了,“你心里有数就行,江柏瑜是个好女仔,她对你还是真情实意,也不必太苛责——”
“太爷您再不休息,钟医生又要责难我了,过了这阵,我就带存心返来见您同叶老爷子,您会喜欢她的,您多注意身体。”
余泽岚寒暄两句也就结束了通话。
下一个电话紧接而至,余泽岚直起身来。
“上玄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