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臣不知什么时候又走回蔺可心身边,手上还夹着一朵野花。
“谁和他像?”
蔺可心侧眸看他,“你怎么跑去摘了朵花?”
楚臣将花随手扔掉,“可能是觉着野花香吧,方才远远看见这野花就被吸引了,你一提醒,我才想起来,家里还种着更香的白牡丹。”
“……是,我也觉得白牡丹更香。”
楚臣摆着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笑着点头,“时间不早了,我们快些赶回去,将这事告诉娘。”
……
祥龙宫。
苍山神医接到消息就立马赶了回来。
“舒窈,你唤我前来,是有何事?”
禾舒窈将手中的奏折扔到苍山神医身上。
“你自己看看你那好儿子做的事情!”
苍山神医手忙脚乱地翻开奏折,谁知上面字字句句都写着禾卿云谋反之事。
禾舒窈靠在王座上,神态慵懒道:“他前些日子便说要前往东部盟国,拜访诸位国君,商讨来年朝贡之事,结果呢?原来是去密谋着篡位之事?”
苍山神医脸色骤变,“舒窈,那小兔崽子交给我解决,你切莫动气。”
“解决?你怎么解决?他带着人马上就要打到貔麟城门口了!你教给他法术,他倒好,用来掩盖了大军行踪,直到貔麟城外才撤去伪装,大张旗鼓地准备领着人打进来。”
“舒窈,你消消气。”
苍山神医走上前想再说些什么,禾舒窈却只背对着他挥了挥手。
……
等蔺可心一行人回到皇宫时,苍山神医已经离开。
他们赶紧来到祥龙宫。
“你们怎么来了?”
禾舒窈看着蔺可心急切的样子,柔声询问。
“娘,苍山神医有问题!”
“苍山神医?”禾舒窈有些疑惑,这不是楚臣的师父?
蔺可心见禾舒窈茫然的表情,才反应过来自己叫错了名字。
“娘,是远山,远山有问题,魔族失踪多年,可他的法术中却存在着魔族气息。”
禾舒窈表情舒展了一些,“这事我知道。”
“你知道?娘,你知道些什么?”
“远山曾说,要让我永生,就需要借助魔族的力量,我并不知道他是如何进行这件事的。”
蔺可心神色恍惚,是为了娘吗?
禾舒窈继续道:“你方才说苍山神医,是什么意思?”
楚臣说:“娘,苍山神医就是你身边的远山。”
禾舒窈娥眉微蹙,“苍山神医……远山……”
蔺可心问:“娘,苍山神医人呢?”
禾舒窈收回放空的思绪,“禾卿云起兵谋反,他说这其中有误会,便去城外解决此事了。”
禾卿客大惊失色,“小云他,谋反?”
禾舒窈抬眸看了他一眼,将案上的奏折递给禾卿客。
禾卿客看完整篇奏章,指尖止不住地颤抖,小云他虽看不惯父亲与母亲,但怎会做出这样的事?联合周边所有同盟国,这需要暗中筹谋多久?
“砰——”
殿门飞入一个重物,震得殿中的地砖裂开好几道缝。
殿里所有人同时看向巨响来源。
只见禾卿云正昏死在地上,浑身被五花大绑着。
禾卿客走到禾卿云身边,将他用灵力唤醒。
“小云,你如何了?”
禾卿云艰难地睁开眼睛,“哥,你怎么来军营了?”
“什么军营?这是祥龙宫。”
禾卿云瞬间清醒,趴在地上打量着所处的环境。
“我怎会在这里?”
“我们才要问你呢,你之前发生了什么?”
禾卿云回想了一会儿,“我好像,当时刚和盟友们商量完如何攻打貔麟城,定下策略后,我就回自己的营帐睡觉了,这会儿刚醒来。”
站在人群之外的蔺可心暗暗催动灵力,召出小刁,她传音道:“小刁,去帮我把郁芙蓉带来,悄悄的。”
小刁走后,赋比兴看着她,传音问:“叫郁芙蓉来做什么?”
“苍山神医把禾卿云抓到殿上,肯定是想将谋反之事解释清楚,既然要解释,那就把所有事情都说清楚。”
没过多长时间,苍山神医缓步走进祥龙宫。
“舒窈,这逆子我已经替你捉来了,要打要罚,任凭你处置。”
说完,他才发现殿中还站着好些人,他眉目间闪过一丝厉色,但很快就恢复正常。
禾卿云不服气道:“凭什么任她处置?她是我谁啊?和她有什么关系?”
禾舒窈端坐在王座上,不怒自威,“关系?就凭我是莲国国主,你起兵谋反就与我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