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的奉辞,猜到他是个疯子,没想到我当着面把人杀了,他还不信。”
蔺尅惺破口大骂,也不知道奉辞是什么意思,进来时她就发现,整个地牢都没有看守的魔兵,难道不怕里面的人跑了?
当然,蔺尅惺不会急着跑,奉辞的处事方式超过了蔺尅惺的想象,既然事已至此,不如借此机会,让她在地牢里仔细梳理一下后续对策。
就是这锁魔链有些难办……
地牢每日会有人进来送饭,他们也不管里面的人死没死,反正把吃的从小门往里一扔,就走了。
就这样被关了许久后,一只巴掌大的小雕塑躲开众人耳目,飞入了地牢。
小刁狐疑地看着墙上画得奇奇怪怪的符号,又看了看正坐在地上打瞌睡的蔺尅惺,她这副无所谓的样子,似乎被绑在这里也过得挺惬意。
小刁猛地撞到蔺尅惺的脑门上,将她叫醒。
蔺尅惺捂着脑袋,痛苦地哀嚎着,看见小刁的身影,她又惊又喜。
“你怎么来了。”
小刁没回答她的问题,问:“你怎么被关到地牢来了?幸好我能直接锁定你,否则谁找得到?”
“别说了,那奉辞的性格太古怪了,我当初当着他的面杀了榆,本以为他会就此让我留在身边做事,结果他翻脸不认账,还是把我关起来了。”
小刁从身体里拿了些食物出来,递给蔺尅惺。
“奉辞这人是这样,根本不会相信任何人,在他眼里,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都会背叛他。”
小刁停顿了片刻,突然惊呼:“你先等等,你把榆杀了?”
蔺尅惺吃了个鸡腿,“哪能真杀啊?她跟我无冤无仇的。当时奉辞叫我施法杀了榆,我就趁机种了个符到她身体里,假死的同时,还能在几日后将她自行传送回我写下的地点。”
小刁抚着下巴,“难怪呢,我说怎么一年前,榆突然从魔宫里跑出来,吵着说要去南域算账。”
蔺尅惺手中的动作一顿,“我都被关了一年了?”
“不然呢?我们还以为你在南域干了什么大事,结果你就被困在这”
小刁看了看蔺尅惺身后,“那锁魔链又是怎么回事?”
“奉辞搞的呗,一开始可折磨死我了,我从没见过这玩意,幸好后来找到了解开的诀窍。不过我可没无所事事啊,这一年我偷偷在这地牢里打探了不少消息,你看墙上那些符号,都是我记下来的,正好你看看,回去把这些告诉化蛇他们。”
小刁给自己倒了杯茶,“看不懂,你还是直接说吧。”
“当初我被关进地牢,就被拷上了锁魔链……”
蔺尅惺费尽心思挣脱了锁魔链的束缚后,就开始往外溜达,她本想直接逃出地牢,可后来一想,自己目前不得奉辞信任,这般走了,今后就只能与南域硬碰硬了。
没办法,蔺尅惺只好先试着在地牢里,向其他人打探情况。
奉城地牢里关了不少人,蔺尅惺一天见一个,到现在都还没见完。他们大多都是从其他城池前来投奔奉辞的,和蔺尅惺一样,到这里后才发现,自己根本得不到奉辞的信任。
这些人过去都生活在鬼域四处,拼拼凑凑起来,让蔺尅惺理清了鬼域曾经发生的所有事。
原来魔族的动荡,还是从苍山神医殒命开始的。
那日,整个鬼域天象大变,鬼域边缘出现裂口,魔气开始源源不断向外流逝,无尽的黑夜将整个鬼域笼罩。
这一切变故使得魔族百姓开始不安,进而推动着大大小小的城主、魔将开始群起抗议,最终他们脱离魔尊的统治,自立为王。
其中声势最大的便是奉辞,他带着人浩浩荡荡地打进南域,又收复六城成为魔王。他本不愿止步于此,可惜不知为何,其余未被收复的南域十二城,奉辞如何也打不下来。怒不可遏的奉辞只好选择将奉城保护起来,再暗中派人扰乱其余十二城,使他们自相残杀,这才造成了蔺尅惺初到南域时看见的情景。
……
蔺尅惺讲得口干舌燥,拿起地上的水喝了一口,“所以我怀疑,鬼域长街里的百姓那般暴躁,也是奉辞在暗中搅合。”
小刁点点头,“我会回去将这事告诉他们,让他们去调查一番。”
蔺尅惺掰了只鸡翅下来,思考了一会儿,“先等等,我突然想起来,你不是之前能感知到鬼域里发生的事情吗?怎么这事你不清楚?”
小刁尴尬地咳了两声,“其实,我能感知鬼域里的事是因为魔尊,他知晓的事情我才能透过他知道,他不知道的我就看不见了。”
“好吧,那你这次来找我是有什么消息了?”
“鸱丧他们找到线索,舒窈夫人的死,也许和新魔后有关,而这个新魔后,似乎又和奉辞之间有些瓜葛。
新魔后在舒窈夫人殒命前,是魔宫的一名小侍女,自从她成为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