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便将在南域调查到的事情,以及书瑶父亲曾经说的话,全部告诉了殒魂魔尊。
听完这些,鸱丧上前一步,继续道:“魔后与奉辞早有瓜葛,在她还只是舒窈夫人房中侍女时,她就与奉辞有了肌肤之亲。后来舒窈夫人殒命后,奉辞表面上谏言魔尊迎娶新魔后,背地里却给魔尊和新魔后下药,目的定是想借新魔后之手谋取利益。”
话音落下,跪在地上的书瑶哽咽道:“我没有害魔后,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当初我父亲确实同我说了那些话,可我从来没听进过,后来到了魔宫,我一眼就喜欢上了奉辞。”
蔺可心问:“那接着呢?难道对舒窈夫人下药的事情,你也不知道?”
书瑶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可以去调查,自从我到魔后身边服侍后,我就再没见过我父亲和奉辞。我只知晓,我能去魔后的寝殿,是奉辞让人安排的,后来的饭菜也是膳房送来的,我能做的只是将菜从门外端到桌上。”
殒魂坐在王座上,目光不善地问:“那后来我将自己关在书瑶房中几个月,你又为何会来找我?难道不是有意接近我,谋取魔后之位?”
书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从生下来,声音长相就与魔后相似,我当真不是故意模仿魔后去勾引魔尊的,我当初无数次想向魔尊解释,但从来都没有机会,您很少见我,哪怕见到了也视我不存在。
那天早上,我刚得知奉辞娶了家中安排的女子,因此情绪低落。谁知当日正好轮到我去给魔尊送饭,我看见魔尊时突然想起自己的遭遇,觉得魔尊也是个可怜人,这才出言相劝了几句。可我不知道为何,后来身边的人都说,只有我送的饭,魔尊才会吃,因此她们就每次都安排我去送饭了。
后来魔尊从情伤中走出来,我便被调到了其他地方做事。一次偶然,我遇见奉辞来找我,他说他与夫人闹了矛盾,想同我聊几句,结果我刚喝了他给的酒,就晕了过去,再醒来时,就躺在了魔尊身边。”
殒魂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不知是在后悔当初错怪了书瑶,还是后悔没早日发现舒窈被害。
他从王座上站起来,“那老家伙呢?他在哪?我去杀了他!他这样的人,也配做舒窈的父亲?”
蔺可心冷声道:“我已经将他杀了。”
殒魂愣住,“你?你为何杀他?”
蔺可心嗤笑一声,“他杀了我娘,难道我不该杀他?”
殒魂摔坐在王座上,“你?你是舒窈的女儿?舒窈没死?不对,那你父亲?”
蔺可心不太想承认这事,却又不得不承认,“是你啊。”
还没等殒魂说话,榆就从地上站起来。
“你瞎说什么?明明我才是魔尊之女,我才是天定的魔尊继承人。”
蔺可心没回话,她催动体内魔气,让身上的金色花纹显现。
殒魂失神地望着蔺可心身上的金印,榆却不服气道:“不过是金印,万一这是你自己画的呢?”
蔺可心叹了声气,抬手施法,唤出了窝在寝殿睡觉的一月。
突然换了环境,一月睡眼朦胧地从地上爬起来,看清身前的蔺可心后,他激动得转了两圈,然后变成人形。
“娘!你回来了!”
榆不解道:“你把天副将叫来做什么?”
蔺可心将一月的白色头发拨开,露出脖子上的金印。
“他是我的魔宠。”
一瞬间,正殿内安静得连呼吸声也听不见。
许久后,书瑶小声道:“榆和槐确实不是魔尊的孩子,魔后殒命那日的清晨,我刚得知自己怀了奉辞的孩子。魔后难产身亡,我没办法在当时的情况下向任何人提此事,便想拖一段时间再说,谁知这一拖,就发生了后来的事情。
榆不敢相信书瑶说的话,“母亲,你在说什么?我就是父尊的孩子啊!”
书瑶眉眼低垂,没敢回答女儿的话。但她这副模样落在榆的眼中,相当于是无声的肯定了这件事。
槐在一旁大笑起来,“完了吧?当不成魔尊了吧。”
榆紧蹙眉头,伸出一指,施法将槐打晕。
榆当初从魔宫醒来后,觉得是自己有福气才能大难不死,她回想当初亲眼看见的南域情形,心中悲愤不已,于是潜心修炼几年,修为有了不小的提升。她本想用这一身本领收复南北域,带领魔族走出鬼域,谁知现在……
她愤恨地指着殒魂道:“我从没觉得你这般虚伪过,你既然对先魔后那般情深意切,又为何对我母亲产生感情?你只吃她送进去的饭菜,难道不是将她当作了先魔后?你明知道先魔后已经死了,难道你还能认错人?”
榆又对着蔺可心,继续道:“你骗我一次又杀我一次,但你让我见识了世间的残忍,也让我活了下来,我们之间的事情就此作罢,以后互不相干。”
说完,她牵起跪在地上的母亲,又将昏死的槐拎在手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