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橘也不知道这样说能不能行得通,毕竟虫族女王已经离开百来年了,下一任女王出现到底是什么时候她并不知道,只知道每位虫族女王的去世,都会有新的女王填补空缺。
当然,对于现状来说,这个也是唯一能让他们在内心警惕的事情。
“你把我邀请过来,看了这么一堆有的没有的,是在下马威吗?”
“还要求我给钱,这就是你的态度?你的方式?”
卢橘平静的一字一句并没有动摇陆商的情绪,她抽离手观望周围的一切,鼻子依旧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很重,很重。
陆商听完刚才的说辞他并不认为虫族女王有再现的可能,不然,他为什么要颁布剥夺雌虫觉醒线的条律。
就算真的有虫族女王诞生,那也死在摇篮中了。
空气在陆商的回答中,更加凝固,包括始终挥之不去的血腥味也变得更加刺鼻。
卢橘没想过摘除觉醒线的背后目地居然是为了这个,这么怕虫族女王回来所以不惜葬送每个出生的雌虫。
她嗤笑中眸光里又夹带心酸跟怜悯,对眼前人的怜悯。
“虽然我有想过这个未来城已经不堪到底,但没有想过可以不堪成这样,平等在你们眼里就那么害怕吗?不惜扼杀所有雌虫。”
陆商表情冷淡,回答不紧不慢,“你是个刺头,很敏感大家习以为常的事情我理解。”
“……”卢橘只认为说中了才会觉得她是刺头,
陆商继续不紧不慢示意其他人收拾这里,问卢橘要不要去一个地方。
卢橘警惕心拉上来,“去哪里。”
陆商越过卢橘身边径直离开这里,他知道卢橘是不会轻易退出这场聚会,不管怎样都会跟上来。
而结果也如陆商猜测那样,卢橘怀揣着疑问过来,他站在楼梯把手前,睨视底下的人。
卢橘来到陆商身旁,她留意着周围的一切,只觉得换了一幅场景,出现在眼前的是一间类似监控室的房间,腥重血腥味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消毒水的味道。
脚下是透明玻璃板,玻璃板下面是刚才的那群上流雄虫,他们的模样只是在沉浸这场聚会中,与卢橘在场的那个时候完全不同。
陆商轻轻把手放在把手上,他平静的看底下人的一举一动,问卢橘为什么这么抗拒,排斥他们,明明未来城都是他们在维护。
有他们在,大家都过的很幸福,没有□□,没有争夺,没有恐吓,没有流血。
卢橘眼角余光盯着陆商再次冷漠的侧脸,她打心底里不理解陆商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刚才的反问她已经回答的很明显了。
她想要的是“平等”,平等的财产支配,平等的就业权利,平等的生活权利,平等的教育权利。
不管陆商刚才找她要钱的理由是什么,至少她要得到好处,而不是一句“身为居民出资是理所应当”。
这种话,还是留给别人吧。
她卢橘不会做亏本的交易。
“还不够平等吗?”陆商侧过脸注视卢橘,他觉得给的够多了。
卢橘微微歪头,“如果陆商先生真的觉得够平等,那就全面停止剥夺雌虫的觉醒线再说,要么雄虫也给我承受同等的‘殊荣’。”
陆商嘴角轻轻勾起,眼里没有笑意:“卢橘小姐,你这样的言辞真是令人心寒。”
“是吗?这就心寒了吗?”
“那看来陆商先生你,是做足准备让我开口答应了。”卢橘没有让步,她看底下人一眼继续对峙陆商。
站在那里的陆商一言不发,幽深的眸子没有情绪,他望着卢橘停下食指的敲动。
片刻后,他深深呼出一口气,眉眼弯弯中莫名透着一股冷意,在他眼里,卢橘是个刺头,碰到某个点就炸的类型,以及…那副想要拥有所谓“平等权利”的样子,让他感觉在看笑话。
卢橘为什么想争取所谓的平等的权利?明明大家一直都是这么和平相处的,她到底有什么不满意?
就因为那天,有只雄虫在大街上摸了她?那未免也太小气了,谁没被摸过?
卢橘听完陆商的诡辩噗嗤一笑:“陆商先生你既然觉得用在雌虫身上的条规这么好,怎么不抢着用在自己身上?说到底你们这种诡辩还能坚持多久?”
“会物极必反的,尊敬的陆商先生。”卢橘压着心头怒火扯出一抹笑。
陆商对此没有波澜,他并不会信什么物极必反,他只知道,卢橘在做无谓的事情,如果大家真的觉得这些条规不好,为什么不反抗,而是默认持续了一年又一年。
可想而知,卢橘没有格局。
“格局?牺牲自己享福你们?”卢橘并不吃这一套,这种东西她早就受够了。
她走到陆商面前,“如果你们真的有格局,怎么好意思踩着雌虫的尸体上位。”
“……”陆商半敛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