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的是,红豆年糕汤。
“善哉善哉,夫妻善哉。③”她执筷一口咬完了年糕,嘴巴里含糊不清:“喔,这就是你前两天辛辛苦苦打了八百下才打出来的年糕?”
坐在她对面的青年哼了一声,用腿把她的脚缠住了,慢慢摩挲,“被炉里面这么热,你还敢穿这么厚的睡衣,连袜子也不穿?”
“嘻嘻嘻,我不穿袜子不是你打年糕腰闪了的原因好吧?”阿桃幸灾乐祸,“你不是不让我去打年糕吗?你看,我就奇怪新年第一天你为什么没有穿着狩衣去参加神/宫活动,是故意以身体的理由,不想出去的吧?”
不要误会,神/宫是指明/治。
“毕竟我年纪大了,身体不适很正常。”他和王耀都以年龄而出名,但只有本田菊会爽快地承认自己老了,你若想当着王耀的面和他说这种话,下一秒会直接被人抓起来打。少女内心流泪,她是陪过小豆丁的菊玩过,那个时候还是卑留呼女王时期。
小豆丁的耀她也想见,然而就是梦不到。
其实他刚出去参加完政/治部会议,菊想了想,用汤勺喝着他的红豆汤,“现在已经快11点了,所以你这吃的是早饭还是中饭?”
“无所谓啦,”爽快地嗦完面,把跳上桌子的小玉赶下去,少女打了个哈欠,“有没有消息说你们锁国要锁到什么时候呀?”
“可能是三月底。”他说,“‘基于以上种种考虑,可能会在三月份进行……’这类的话?”
其实开不开也不一定是他说了算,三月底也只是装模作样的装出一个信号,他们要对这件事要进行商量了,至于什么时候商量商量的,结果怎么样,那就不为人知了。
本田菊只是委婉地提出可能三月份会有这个打算,阿桃笑了笑,又道:“我就好奇,我前两天只不过是想去和朋友札幌看雪来着,刚游览完札/幌,想去东/京先玩迪士尼呢,刚下飞机就看见你了。”
“哦,听你这意思是不想看见我,是吧?”他冷飕飕道,本来柔和的眼神像刀一样犀利,“我知道你出现的地点跟时间不受控制,终于想起来跟朋友去玩了?”
“哎呀哎呀,我只想知道湿润的雪闻起来是什么味道的吗?”
少女嘀咕,总觉得这些国家可以第一时间判断出了自己是不是来到了他的国度呢。
“我还给你结了出租车的车费钱。”菊喝完了齁甜齁甜的红豆汤,手朝她一伸。
“你是真的勇,在日/本打出租车,日语也不太会,和机场人员还一直说,''taxi のdriver''没收钱,能帮我找到他吗?’”
“这这这……”她额头直冒冷汗,钱是一方面,看他带点幽怨的小表情,阿桃品出来了,这个男人是在怀疑自己的日/语到底有没有进步。
不能怨她,每到一个国家,她都努力去学各个国家的语言了,“学的语言有点多,偶尔脑子一短路,你看,嘿嘿。”
小姑娘灵机一动,把橘子又多拨给了几个,顺手把自己的红豆年糕汤推了过去,“多吃点多喝点啊!”
本田菊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癖好,他喜欢齁甜又齁咸的东西,一般人发现不了,发现了的人也不太愿意跟他一起吃又齁又咸的东西。
只有她是例外。
“嗯。”青年嗯了一声,接过漆碗来,“所以那个时候的确是你在,对吧?”
他没有着急喝汤,低下眼帘,有些自嘲,“我就说谁还会在监狱里去看我……”
少女无声地叹了口气,“我刚站在这片土地上,连《slow down》都没唱完呢,”
“就被我抓了个正着。
ここは東京
並ぶ高いビルの向こう
浮かぶあの雲のように——”
本田菊有些恍惚地想,当时她站在这片焦土的时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感情?
重建,复苏,只要人们愿意,城市总有一天会重现原来的光彩。
她低声说了什么,青年并没有听清,小姑娘又重复了一遍:“哎哟,你是不知道,我刚下机场就看见你杵在那里,我下意识的撒腿就想跑。”
“那说明你又干了坏事。”他断言。
“坏事?”她跳起来,“我向你拍胸脯保证,我绝对没有动过你的miku!”miku即初音未来。
“玻璃罩子上多了几个手印。”
“那我也没有打开过!”
“村麻纱的摆放柜……”
“我什么都听不见!”把耳朵用手堵上,小姑娘执意道,“kiku,不要和我这样的小孩子一般见识了嘛。”
“momo啊,”菊是争不过她,只能挑高了眉毛,“你再往左一点,你就会把波奇踩到。”
“……什么?”她连忙往右边去,“小玉在你右边。”
“你想让我帮你回忆一下你小时候的糗事吗?”阿桃一手抢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