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没登了几个月,听说跟隆美尔不合就辞职了。”
送走了将军,罗维诺坐在餐桌边,看着一桌的残羹冷炙陷入了头痛。
“不过,有小道消息说,他马上要去苏/联指挥了,老惨一人了,从沙漠要跑到雪地,且不说毛子打人很痛,光是适宜气候就很难了,我们北部是有阿尔卑斯山脉没错,比不上高加索。”
“我们之前也有一位元帅,他也当过利/比/亚的总督,然后被我们误击了。”
青年轻描淡写,“那个时候我们空军的实力甚至都可以赶上德了呢。”指塔洛·巴尔博。
“浪费,太浪费了,傻子,把剩下的那点红酒拿过来,我要全喝完。”
“噢。”趴在桌子上的阿桃一个激灵,从晕晕乎乎的状态中惊醒,“给。”
“你不来点吗?”红酒在高脚玻璃杯摇曳着,像一条自由的小鱼。
“我喝不了这个,我只喜欢喝单纯的果酒。”
“那你还陪我们喝了这么多,脸这么红。”
“我想着要躲起来呢,可是你非要拉我出来……”她皱着眉头,打了个酒嗝,肚子里面晃晃的全装的是液体,饭没吃多少,净喝酒了。
“罗尼。”
“嗯?”他喝着酒,“你有疑惑吗?”
“嗯……加里波第,我记得是非常著名的意/大/利人呀,意/大/利国家独立和统一运动的杰出领袖,民族英雄……听说有人喊他称作现代游击战争之父。”
“对啊。”
“我们那边的人一般不会把自己的名字叫做……”她犹豫了一下,“比如始皇嬴政,现在肯定有姓嬴的,但是没有人敢把自己的名字叫做嬴政。”
“唔。”
“同理,和罗/马帝国同时期的汉帝国,也很少有人把自己的孩子起名叫做刘邦。”
“但是我们这边叫凯撒的人有很多,你是想说这个意思吗?”
“对。”
“不太一样,”罗维诺放下了酒杯:“你们那边对姓氏和名字的忌讳达到了一种程度,当然我们也有,但是不会像你们那么强烈。”
“盖乌斯·尤利乌斯·恺撒,这是他的全名。”
“尼禄·克劳狄乌斯·恺撒·奥古斯都·日耳曼尼库斯,暴君尼禄,里面也有恺撒,当然这里把凯撒和奥古斯都放进去,是表示一种尊敬的意思。”
“嗯!”她眼睛亮晶晶的,小姑娘很喜欢听这些关于历史的东西。
“可能名字一样,但是姓氏加名字不可能和伟人完全一样,你是想表达这个意思吗?”
“嗯!”
“喔,”他又抿了口酒,醇厚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充满了整个口腔:“我们这边好像不太在乎这些,比如唐尼一个名字,可以父亲是唐尼,儿子也叫唐尼,叫人的话是大唐尼和小唐尼。”
“我知道!比如有名的布什父子俩!”阿桃积极踊跃地举手回答问题,“布什?”
感觉说错话了的小姑娘吐吐舌头。
“把伟人的名字,把祖先的名字放在我们名字中间,在西方是一种正常现象,可能是纪念,可能是表达尊敬,当然,更可能是表达超越。”他的嘴唇染上了艳丽的色泽。
“超越——?”
“先不说可不可能,但是作为后辈的我们总是想着要超越前辈吧,因为,唔,‘把前浪拍死在沙滩上,’大概是这个意思。”
“被起名叫凯撒的,肯定是希望他能超过凯撒大帝;被起名叫加里波第的,也是希望他能做出比加里波第更伟大的事业;我也一样,我是罗维诺,也是罗马诺,我的爷爷被地下世界叫做过罗马过,我叫罗马诺,我是哥哥,费里西是弟弟,现在,你懂了么?”
“你姓姚,你有考虑过你被起名叫重华的么?姚重华。”
“不能。”姚重华,舜。
“东西方的差别。”青年双手交叉放在手上,静静地望着天花板,看上去像一位黑暗中的沉思者,“虽然姓氏加名字不可能完全一样,但是我们愿意把伟人的名字放在我们的名字中间。”
她想了想,自己换了名字叫重华,不说父母长辈会不会同意,自己心里先过不去这个坎。
那可是舜帝!
“当然,我们的名字可以有很长,你去看毕加索的名字……这方便我们想加就加,你们不行吧,除了复姓,中/国人的名字,基本上都是两三个字。”
“嗯。”少女点点头。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瓦尔加斯这个姓很明显的受到了西/班/牙人的影响。”
罗维诺喝完最后一口红酒,“这些东西先不要收拾了,明天会有人来收拾的。”
“困了……”他打了个哈欠。
“哐啷”一声从院子里传来,还是一阵接一阵的。
“靠!老子的花园!那个蠢蛋不会把我所有的花盆都打碎了吧!”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