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排:“那天你说了之后,我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政府那边应该很开心,会有一个对他们真心耿耿的人上去。”
“让他们后悔去吧,我家的罗尼是最最最优秀的罗尼!”
“小滑头。”
“呜哇,离我远点,你身上好热……”
“不放!”
“这里是军营哎!”
“那又怎么样?你才想起来这里是军营?”
“你会被他们私下里传成是兔子爷的——我的耳朵!”
在众多士兵惊疑不定的目光下,他们朝着一个方向前进,面容都是那样的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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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关押女飞行员的是一个简易的牢房,小姑娘晃晃悠悠进来,罗维诺轻声叮嘱了几句,便让德/军的看守退下了。
“听说这位女士能言善辩的很,她试图利用她丈夫的身份来向我们施压,可是我不信。”他撇了下唇。
“这周围都布满了我们的兵力,竟然还敢替英/军卖命飞越火线,这已经不是普通的金钱交易那么简单能说通的事了,当一个人再三强调他很无辜时,那说明他真的很不无辜。”
脚步声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回环往复,隔着栅栏对面,阿桃看到了一副憔悴不堪的影子坐在床上。
“看守是有期限的……虽然我很不乐意这么说,但她过几天就能出去了,而且我听说我的上级也为了此事去找过其他人了,德/外交部还向军队施压……天呐,可笑,真可笑,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值得他们这么多人大动干戈,去救她么?一个女飞行员!战争其间!运输货物!”
“罗尼,我也是来历不明的女人啊?换做是我今天躺在对面的那个床上,你愿意来救我么?”
“你不一样。我当然会来。”
“你看,在你看来是有重大嫌疑的人,在其他人眼里也是他的宝贝心肝啊。”小姑娘一面说,一面打量了下女飞行员,之前在她脸上看过的傲气已经消失不见,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磨去了棱角。
他们交谈的都是意/语,女人听不太懂,她只是双目无神地瞧着对面,软骨头似地坐在床铺上思索。
“你还好么?”阿桃用一种青年的声线,蹲下来问她,用的是英语。
沙哑的声音惊醒了宁杉,她不再看黝黑的墙壁和上面滑落的水珠,把眼睛转回去。
“饭食是一点没动。”对面的两个人很奇怪,一名身着意/大/利军服的俊美男人依在门边,抱着手臂,一副真是麻烦死了,老子为什么要过来管的样子。
“不合你胃口吗?”蹲在他右边的,隔着栅栏向她询问的是个子矮小的青年。
“不想吃饭是吗?好的,我知道了。”他带着斗篷,自顾自的说:“在这种时刻人的欲望总是要消退的嘛,我很明白。”
“在这种时刻下,只要饿不死自己,其他的又能算什么呢?”
“傻子。”意/大/利人用军靴在地上踢了下,“说正题。”
“哦——”小姑娘笑了笑,把兜帽里的头暴露出来,“你好——”
阿桃想了想:“虽然时间隔得已经长远了,虽然我现在剪了短头发,但是你还认识我吗?我是柯克兰先生……”
“是你!”女人迫不及待的打断了她的话,情绪激动了些。
“你们是来救我出去的吗?”
“咦,夫人。”少女疑惑,“看来你还记得我,可是你为什么这么笃定的想,我们是来救你出去的呢?”
“你们是盟/军那边的间谍……不是吗?”
“哈。”罗维诺翻了个白眼,他把身上的军装抖了下,露出他的肩章:“看见没有?货真价实的少校!我闲的没事干,我去当什么间谍啊?”
“就连你们这里最大的长官看到我也要毕恭毕敬。”
“罗尼。”
“老子不说话了,你们聊。”呆毛很是奇怪的青年做了一个嘴巴闭上的手势。
“这么说,”宁杉的身体紧绷,瞳孔射出来的眼神像猫扑食一样的尖锐:“你们是偏向轴心这边的了?”
“嗯,也不好说。”
“那就是要把我杀了灭口是吧?”
“也不是这样。”
“那你们到底要想怎么样!”她的声音越来越激昂,像一只鸡被人掐住喉咙一样尖叫着。
小姑娘挠了挠脑袋,“我旁边这个男人的确是轴心的一员,”她说,“亚瑟的确是盟军的没错,”
“你背叛了盟国!你个叛徒!”女人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偏黄色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无缘增多了几分疯狂的压抑感。
“小姐,冷静一下,我话没说完呢。”阿桃无奈,“我很佩服你的勇气,当然我知道你的人也从中做了不少的工作,加上我们这边的一些努力,”
“所以,你现在就可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