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估计就晕的天上地下分不清,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吧,”
“就是就是,且不说你是不是什么技术兵种,能不能上得了军舰,放在以前,你这种晕船的家伙还没等你上船上去,大副就会把你丢下来喂鲨鱼,”
一群人嘻嘻哈哈,“琼斯,如果给你机会,你想愿意去海/军吗?”
他叼着勺子,认真地思考了好久,“不要,战斗机晕头转向,也只是晕一段短暂时间,在军舰上晕,那就不只是晕一天的功夫了,”
“巧克力奶,来点?”阿尔弗雷德晃着大杯子。
口粮里面也包含饮料,“一点一点!”
一群人围着他转,仿佛他是什么天生的受到追捧的明星一样,不过鉴于美/军相比起其他而言显得特别优越的伙食,美/国人在他们眼里就是明星。
“大善人啊,”似乎他从来不介意,独吞这个词是怎么写的,总是要交换或者说分享出去。
“要是加点冰块就好了。”甜甜的液体下肚,叫所有人都舒展了眉头。
“你去他们放冰可乐的厨房偷一点过来,”
“噢这个不太行,”
“我们还要在这里等多长时间?”门蒂问,“我也忍受不住没有目标的等待了。”
“听说要有大动作,应该会在,英/吉/利海峡那边实行登陆战吧,”
“那个日子到底什么时候会到来!”
“天气部门在考虑,要把那么大规模的部队部署下去也很麻烦,”他们在叽叽喳喳,交流着自己的消息,“倒是门迪,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我的前女友还在法/国呢!!!早一天过去,我就能早一天找到她,”他握拳,双眼冒出止不住的杀气,“我可怜的丽达,”
“所以你能不能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不要在我们面前裸/奔?为了你的丽达着想?”
一群人完全没觉得前女友对这个法/国人来说有多重要,“那你的现任女友呢?”
“没有,就一个。”
“那为什么是前女友?”
“关系结束了,那不叫前吗!”
“我感觉快了,”阿尔弗雷德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要实行大规模的登陆战,肯定是我们这边先有动作,不然人手根本不够。”
“还有好多人在安齐奥呢,他们被压缩在滩头阵地上,伤亡日增,一筹莫展。”
“那我们只能选择强攻了,不是吗!”
“门迪,你恨德/国人吗?他们叫你失去土地和亲人,你辗转到了这个地方,还叫你的女友和你分开这么长时间,你不想念她吗?”金发碧眼的青年叫了他的昵称,把人深深地注视着。
“恨?!不,当然不恨,”后者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继而放声大笑:“我恨不得把他们每个人的身体都碎尸万段!”
我恨不得把他们都碎尸万段!
这句话像暴风雨来临,迅速到转入阿尔弗雷德的大脑里,把里面的东西搅动,变成了稀巴烂,他嘶了一下,差点没拿稳杯子。
强烈的,乃至可以从人身上周围看出来的感情爆发,叫人感同身受。
他看到了这个帐篷里面,所有人内心深处蕴含的杀意。杀气和愤怒,相互缠绕形成两条巨龙,它们来势汹汹,一口气把阿尔弗雷德从头到尾全部吞了才去。
是仇恨。
把所有人团结起来的。
或者说放大一点,是感情催使着他们来到这里的。
感情比任何征兵广告上面的词语来的有利,有效,并且持之以恒的给部/队激发出更大的力量,他想,啊,是这样。
言语在面对如此磅礴的感情面前,也会退而忘却。
我想她了。
阿尔弗雷德同样在这个时候突然意识到,被隐藏在感情深海底下的一小块石头被翻了出来。
他迫切的想看到她。
沙夫托愕然,虽然阿尔弗雷德脾气挺好,但是大家私下里一直都叫他笑面虎,因为是“看上去是在笑,但是好可怕,”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可是他似乎没有了伪装的打算,整个人身上散发出来一种寂寥又悲伤的气息。
他一个人低着头,没精打采的想着什么,失去了以往与生俱来的活力,连金发也蔫蔫地贴在头皮上。
于此同时,阿桃哼哧哼哧哼哧,走遍了差不多整个米兰市,旁边没有罗维诺跟着她。
“因为你实在是很明显嘛!”
她这么说,“我想自己来一个人看一看,监听器没有被监听到的地方有什么。”
“但是那份地图是真的,”罗维诺道,“你现在休息够了,就又要去……”
“你怎么知道地图是真的呀?万一是对方引诱我过去,把我抓住了呢?”
“笨蛋,我当然知道它们的分布范围,”
“算了,你想去就去吧。”他并没有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