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就会对他黯淡的脸色,瘦弱的身体感到不自在。
“你赢了。”他在文书上签完字,往身后的椅子上靠去,“几年前你是这么和我说的,说弱国外交。”
王耀没有多说话。对面这个青年虽然战败了,但是完全没有一丝战败的狼狈,还是一样的从容,仿佛他根本没有战败过。
“不过还是非常恼怒啊,这场战争确实让我看到了华/夏不是百年前那般软弱、令人宰割的国度了。”
“不过,我还是觉得,我该向你表示歉意,你是怎么优待我们的俘虏的,我知道,但是我们这边不会做到你那么的……”
金发碧眼的青年想了想,“宽宏大量?”
“搞不懂哎,还是祝愿你们接下来可以建设自己的国家了,我们不会干扰了。”
“呵。”也只是明面上的,不会干扰而已。
“哎呀呀,看起来很不喜欢我嘛,”他欠欠身,“没关系,我对你很感兴趣。”
“希望那只北边的熊不会过多的插手你们国家的事。”
由于喜欢的女人是这个国度的,本来就爱屋及乌,他也从书本上、从其他意识体告诉过他的言语中窥得茫茫大地上的一角过,对这片土地很是心生向往。
希望有多大,失落就有多大。
他第一次来这个国度,是没有告诉过阿桃的。
宫廷中金碧辉煌,繁华奢侈,物品应有尽有,珍馐美馔落了好几桌子,就为了招待他一个,只是每个盘子动上一筷子,就已经叫他吃饱了,听不懂的异国音乐的叫他差点酥了骨头。
确实有大国风采。
端坐在他上位的青年听闻了阿尔弗雷德的形容,说他是多么不容易远洋到海而来,只是微微一笑。
“自然的。所有人都对我这里心生仰慕之情。”
他都没有问阿尔弗雷德全名叫什么,也不知道他代表的这个国家有多大,在哪个位置。
可能在王耀眼里,大国小国对他来说根本无所谓,安排的接待规格一模一样,反正都要是要跑到他这边来上贡的。
“您知道这世界上一共有多少个国家吗?”
“不感兴趣。”
“好吧。”
“那请允许我和您做个交易。”饭饱后,阿尔弗雷德说,“我们这里带了许多参,毛皮,棉纱和胡椒。”
“送你吧,我们这里什么都不缺,”王耀让人把饭席撤下,“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可能是贵族们喜欢的,”
“你们这些番人啊,不要老在我这里捣乱,不过贡费是可以商量一下的。”
阿尔弗雷德当时并没有理解,明明是第一次来,为什么要跟他强调老在这里捣乱,直到有人和他讲,“这个国家的意识体可能是把你和柯克兰先生搞混了,”
“……哈?”
“亚瑟那边不是比我早了起码五十年来这里吗?”青年大惊,同时也很愤怒。
他瞧不起所有人。
无论是当今世界的霸主,还是刚脱离霸主范围之内的自己,王耀都一视同仁。
“是的,但是在此之前,还有葡/萄/牙人、西/班/牙人和荷/兰人来过啊。”
“那这是怎么能搞混的,难道亚瑟在他这里根本没有被记住?!”
“可能是。”
“……好吧。”出了宫门的几条街外,一个孩子蜷缩在那里。
“要紧吗?”尽管没有翻译人员随行,青年还是跑过去。
阿尔还没跑进,被小孩子身上青紫的颜色吓了一跳。
“这是……饿死的?他有严重的营养不良,几岁?还是被冻死的?”不仅如此,甚至还有鞭打的痕迹,一层又一层叠加在上面。
“在离皇城不远的范围之中?”金銮殿上的瓦片还在发亮,一排走兽蹲在那里。
“这里可是首都啊……”
青年惊诧莫名。
巨大的落差感叫他的感知力有些下降。
华/盛/顿当然也有这些情况发生,但非战争期间,发生自然事件而导致的灾荒外,一个人绝不会是因为吃不饱而饿死的。
宴会上的饭食……应该不会全倒掉吧?这些饭吃应该够好几个人吃,他现在回去拿还来得及吗?
“等等,为什么他没穿衣服?”
一旁的人员表情也不好看,“他有家人吗?我想去看看。”
往那边走了几步,一群人又发现了同样倒在地上的小孩子,可没等他们走过去,一个面黄肌瘦的人冲过去,把孩子身上的衣服拔下来,抢走了。
赤身裸/体的原因找到了。
“什么?!”
一瞬间发生的事件充满了阿尔弗雷德的大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被随从按倒在地的人开始大喊大叫,声音中包含着恐慌。
“放